離江尚書夫婦逝世已過去了一個月,風瀾清在安排好了尚書府的一切事務后,便帶著晴暖回到了王府。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無論風瀾清如何的開導,晴暖依然不言不語,就連曾經那雙靈動的眼珠子,都不曾轉過一下。她就那樣一直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完全不見昔日的神彩。
這一日,王府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確切的說他不能叫做客人,因為他是不請自來的。
門房在聽到此人的身份時,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叫他在門外稍等片刻。
很快,門房報到了影夜那里,而影夜在聽到門房來報后,趕緊進去向風瀾清匯報。
“主子,府外有一人要見王妃。他說他是王妃的義兄。”
“義兄?那豈不是江尚書就是他的義父了?”風瀾清沉吟了片刻,“讓他進來吧,本王倒要看看他是何方人物!”
不多久,那人便被影夜帶到了前廳,而影夜并沒有多做停留,只身返回了風瀾清的書房。
而那人也不著急,就這樣坐著等著主人的到來,期間有小丫頭為他斟茶送水,他也照喝不誤,一點兒也不擔心茶水里面是否會放有別的東西。
過了很久,風瀾清才姍姍來遲。那人看見風瀾清來后,也起身看著他,可當他在看到風瀾清身后并沒有晴暖時,臉上不經意的閃過了失望,雖然只是一剎那,但還是被風瀾清敏銳地捕捉到了。
“草民方明拜見王爺。”待風瀾清入座后,那人即刻自報家門。但他并沒有向風瀾清行跪拜禮,只是朝著他的方向拱了拱手。
風瀾清對他如此無禮的行為并不生氣,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自稱方明的人,只見此人眉目分明,是一個俊朗帥氣之人。而他的皮膚黝黑略顯粗糙,顯然是長期在外奔波所致。
方明見風瀾清并不搭理自己,就那樣站著等待著,也不著急,淡定如常。
風瀾清對這人是越來越好奇了,他毫不掩飾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沒有一絲窘迫的人,料定此人絕非泛泛之輩。
風瀾清對這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干脆打破了沉默,“你說你是王妃的義兄?有何證明?”
“王爺,無須證明,只要王妃一見著草民,一切便已知曉。”方明淡淡地說著,不卑不亢。
“王妃已嫁與本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風瀾清依舊語氣平平,但自有一股威嚴在里頭。
“王爺,既然草民是王妃的義兄,那兄妹之間為何不能相見?”
風瀾清看著眼前這個并不慌亂的人,繼續咄咄逼人的問到“那既然你說你是江尚書夫婦的義子,王妃的義兄,那何故江尚書夫婦都過世一月有余你才趕來?天下豈有你這樣的義子!”
“王爺有所不知,草民因事外出,在得到義父和義母的消息時,已是在老二去了的很久之后。雖然無法送二老最后一程,但草民還是快馬加鞭的趕來,只希望能彌補一二,草民的心里也很是愧疚。”
“你是做什么的?”風瀾清看著他,冷不防地問到。
“草民略懂些岐黃之術,因而做了些藥材和香料的生意。”那方明對風瀾清的忽然提問并不驚慌,淡定自如的回答著。
風瀾清瞇著眼睛看著這個像謎一樣的方明,現在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不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簡單。一個做生意的人,哪個不是看到權貴就卑躬屈膝、百般討好的。可是他卻自帶一身的傲骨,對著自己這個手握重權的王爺沒有一絲的諂媚。他說他叫方明,估計這名字也是假的。他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和江尚書認識的?又是怎樣取得了江尚書的信任?
方明不愿再與風瀾清做過多的糾纏,直接單刀直入地問到“王爺,草民可否見王妃一面?”
風瀾清也不回答,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他看,而方明也毫不示弱,并沒有露出絲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