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清駕著馬直接沖到了松滄閣,而影夜也在幾乎同一時間帶著林老趕到了這里。
林老看到風瀾清懷里的晴暖,暗道不好,急忙叫他把她平放在床上。在簡單的檢查之后,林老趕緊拿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和著水讓晴暖吞了下去。
而風瀾清在一旁焦急地問到“林老,暖兒怎么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林老看著痛得渾身大汗卻眼神清明的晴暖,暗道這丫頭難道是已經從封閉的內心清醒了?于是,他拉著風瀾清便往外屋走去,有些話他是不能當著晴暖說的。雖然他不知道晴暖是否已經恢復神智,但終究還是避開的好。
可當他們還未走兩步,便聽到晴暖用微弱的聲音說著話“師父,有什么話請在晴暖面前說,晴暖不怕的。”
林老有些遲疑,但也證實了心中猜想。最后,他還是拉著風瀾清來到了晴暖的床邊。
他看了看滿頭大汗的晴暖,深深地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和盤托出“暖丫頭,你的傷口不在要害,所以并無多大問題,我即刻便為你拔箭,可是……”林老頓了頓,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可是你的手指尖兒已經發黑,證明你中的箭是有毒的。師父我剛剛已經給你吃了暫時能封住這毒的藥丸,但也只能是一時之法。我這里沒有這種毒的解藥。”
“那哪里可以找到?”風瀾清焦急地問到,眼里是滿滿的擔憂。
“我也不知道,”只見林老挫敗地說著,“此毒名為忘川,毒性劇烈,但不會立刻取人性命,相傳是由一位隱秘在山中的制毒高手所出,但他具體在哪里誰也不知道。江湖上的人都想以重金買來此毒,因為此毒太過于厲害,中毒之人在不久就會陷入昏迷,直到全身發黑潰爛而死。因為很少有人能活下來,所以它才會被人們稱作忘川。忘川,忘川,幽冥之河,幾乎所有中毒的人都去了那里。
“那就沒人知道哪里可以尋得此毒的解藥嗎?”風瀾清使勁兒的抓著林老的肩旁,而那雙手卻在止不住的發抖。
林老看著眼睛里全是害怕的風瀾清,心里很是不忍,但他還是朝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風瀾清看著搖著頭的林老,一個支持不住便跌落在了地上。林老趕緊彎下身扶起了他,“清娃子,我們還有最后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么辦法?你快說呀!”風瀾清幾乎是對著林老吼叫著。
林老對著風瀾清搖了搖頭,嘆氣著說到“此毒的解藥有可能會在西齊的皇宮。因為有傳言說,此制毒之人是來自于西齊皇室,但具體是不是,恐怕只有西齊皇室的中心人物才能夠解答了。不過,暖丫頭幾乎撐不了那么久。”
“不管此毒是不是來源于西齊皇室,我都要試一試。我現在立刻飛鴿傳書,讓影墨先行打探。林老,你照顧好暖兒,我即刻出發。”風瀾清說完看了一眼晴暖,便疾步地朝外走去。
“王爺,王爺!”晴暖用盡了力氣喊著已轉身離去的風瀾清。
風瀾清一聽到晴暖在呼喚著他,急忙調頭跑了回來。他握著她的手,溫柔地說到“暖兒乖,暖兒不怕,你在這里聽林老的話,我一定為你帶回解藥。”
說完,他便準備再次轉身離開,可晴暖一直死死地拉著他的手不放開,朝著他艱難地說著“王爺,不要走,陪著我好嗎?我知道我撐不住了,我寧愿最后的時刻是你陪在我的身邊。王爺,答應我,好嗎?不要走,不要走!”
眼淚混著汗珠一起滾落了下來,風瀾清急忙為她細心的擦拭著。
“暖兒,你不要這么說。你不會死去的,你才醒過來,怎么又會這么快的離開我。你不會的,你不會的!”風瀾清抓住情暖的手,似在安慰她,也似在安慰著自己。
“暖兒乖,暖兒放手,我會快去快回,一定會回來救你的。”風瀾清的聲音里,似乎已帶了些許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