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家家戶戶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慶之中,可風瀾清卻一直不停地在找尋著晴暖的下落。
“主子,她出去了。”影夜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向風瀾清匯報到。
“繼續跟著她,看她到底要做什么?”風瀾清一只手扭著茶杯,神情嚴肅的吩咐著。
“是!”影夜領命,即刻退了下去。
一個時辰后,影夜再次進入松滄閣。
“主子,穆姑娘去了城西的惠友酒樓,在那里見了一個男子。穆姑娘像是有什么把柄在那男子手上,那男子一直在威脅她,要她拿出更多的銀錢來封他的嘴。穆姑娘答應三日之后再給他五百兩銀子。”
“那男子是誰?”風瀾清面無表情地問到。
“回主子,那男子的身份影墨已經去查了,很快便會有結果。”影夜單膝跪地,聽候著他進一步的指示。
“很好,穆紫這邊先不要打草驚蛇,本王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做。”
風瀾清站了起來,走到窗欞前,看著院里依舊翠綠的青松,陷入了沉思。
自從暖兒一時氣急吞服了毒藥后,他便開始懷疑起穆紫來。他對她本是心疼,心疼她一個人在勾欄院遭了這么多罪。他對她一直都是寬容的,甚至達到了縱容的地步。因為她是母妃的侄女,也因為自己曾經對她有過一時的迷戀,他便給予了她最大的信任。可在他驟然醒悟后,他才覺察出其中的不對來。
他開始派人監視她,而她一直小心謹慎,直到最近才露出馬腳。
被派到她院里的丫頭悄悄地回來稟告過他,說穆紫把他給她準備的首飾嫁妝,偷偷地拿出了府外。
現在想來,她一定是拿去封那男人的口了。很好,他倒要看看,這個當初把他耍得團團轉的女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在影夜退下去沒多久,影墨就前來復命了。
“查清楚了?”風瀾清懶懶地問。
“回主子,和穆姑娘見面的男子叫李升,是穆姑娘曾經待的那勾欄院老鴇的干兒子。這李升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還沒怎么嚇唬他,他就一五一十主動地交待了。據李升說,穆姑娘才被賣到那里時,的確是里面最鮮艷、最有才情的姑娘。他去找了老鴇,想要了穆紫。老鴇最終答應了他的請求,可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穆紫還得上場,賣藝不賣身,私下里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待人老珠黃后,便賞給他做小妾。”
影墨頓了頓,忽然有些為難。
“說下去!”風瀾清的聲音十分平靜,仿佛此人與他無關。
“是,主子,”影墨繼續回稟他從李升那里套出的過往,“后來,李升和老鴇一起去找了一直不肯接客的穆姑娘,并告知了他們的意圖。可令李升萬萬沒想到的是,穆姑娘居然想都沒想便同意了,而且還……十分殷勤,當晚便自個兒去找了李升。那李升看著主動投懷送抱的穆姑娘很是詫異,覺得她和那些被賣到此地的姑娘們全然不同。直到那事兒之后,他的懷疑更進一步。”
影墨又停了下來,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風瀾清有些生氣,聲音冷得可怕,“影墨,若再如此吞吞吐吐,你便不要再踏進這松滄閣。”
影墨嚇得汗珠滴落,趕緊接著先前的話,“那李升懷疑穆姑娘來勾欄院前,就已不是清白之身了。他是情場老手,認定自己的判斷不會有誤。”
“哐當”一聲,風瀾清手中的茶杯被摔得粉碎。穆紫就是這樣回報母妃的嗎?他們家打著母妃的名號一路順逐,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家境殷實。可背地里卻如此壞著母妃的名聲,家風敗壞、人品墮落,真是些不知羞恥的東西!
風瀾清深深地吸了口氣,稍稍平復些心中的怒意,示意影墨繼續說下去。
影墨見狀,趕緊一字不漏地說著“后來,安王的人找到了穆姑娘。而在穆姑娘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