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一個中年微胖的女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著頭。
“起來說話。”風瀾清有些不耐煩,要不是看在暖兒的份兒上,他怎會讓這女人這么多廢話。
慶姐聽到風瀾清讓她起身時楞了一下,驚詫不已。她呆呆的望著風瀾清,腦袋里一片空白。
慶姐是真被這群人給嚇壞了。當時她正看著桌上那美味的夜宵,準備吃上一口時,卻忽然被人從凳子上給拽了起來。剎那間,那鑲嵌著銀絲的白色瓷碗摔碎在地,晶瑩清澈的銀耳枸杞雪梨湯灑滿了地板。
慶姐這才發現近身服侍的丫頭已毫無知覺的躺在了地上。那站在堂屋正中的不速之客她是識得的,他就是方才去繡坊找江妹子的人。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繡坊里發生的事兒,她被人點了穴道,忽然就不能發聲了,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人的來頭不小,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她的雙腿開始止不住的打顫,完全無法支持起她身體的重量。她咚的一聲跪了下去,不停地求饒,只希望能保全小命。
正當慶姐還發懵地看著風瀾清時,她又被人給第二次拽了起來。
“主子叫你站著你就站著,你要是再敢跪著,我就直接割下你的腿。”影墨惡狠狠地威脅著慶姐,心想著主子對慶姐可真是仁慈,要是換做以前誰還會和她慢慢磨嘰。
風瀾清轉過身面對著慶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仿佛那眼神能奪人性命,叫慶姐冷汗淋漓。
“魏慶,你聽好了。爺希望你能老老實實把你知曉的統統都說出來,爺要知道她在杭城所有的事情。若你敢有半分假言,你弟弟魏森也別再想待在京城了。他有那個能力進入國子監,爺就有本事讓他永世不能踏入京城半步。”
慶姐聽著風瀾清如地獄閻羅的聲音,生怕自己的弟弟因她而丟了官,趕緊點著頭急忙表著忠心,“大人您放心,民婦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風瀾清面無表情,繼續充滿壓迫的盯著慶姐,“她現在和誰住在一起?”
“回,回大人,和江妹子同住的還有三人,她們分別是月荷姑娘、影姑娘和江妹子的女兒。”慶姐的聲音有些發抖,但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回答了出來。
“沒有男人嗎?”風瀾清有些疑惑。
“回大人,江妹子家中并無男子。”
“你確定?”風瀾清的聲音陡然變得陰狠。
“民婦,民婦確定,江妹子在杭城四年了,從未和任何男子接觸過,更別說家里有男人居住了。”慶姐的身子被風瀾清突然變化的聲音給激得抖了一下,唯恐自己所答之話有任何不妥。
“那她的孩子是與誰生的?”風瀾清的心忽然疼痛了起來,仿佛是被針給狠狠地扎了進去。
這魏慶說暖兒是四年前就來到了杭城,那正是她離開南徑邊城的日子。若暖兒不是在杭城與人有的孩子,那就只能是在南徑了。
孩子的父親難道是——方明?
慶姐暗道不好,她能感覺出面前這人的憤怒與失落。但是她別無選擇,只得抓緊了手心一五一十地答著。
“民婦也不知,江妹子從未與民婦談起過孩子的父親。民婦曾問過她,她只道孩子的生父已經病故,其余的便不愿再多說了。”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風瀾清慢慢地坐到了離身最近的椅子上,頹然地望著前方。他終究是晚了一步,方明還是奪走了他的暖兒,還與暖兒有了孩子。
忽然,他一個激靈,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差點兒推倒了身后雕刻著福字的紅木椅子。
“說說那孩子吧,越多越好。”
風瀾清的聲音溫和了許多,氣氛也不似方才那般令人恐懼。
他想通了,就算那孩子是方明的又何妨?既然暖兒選擇了離開方明,那他就有權利請求暖兒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