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你……”
風瀾清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已命人飛鴿傳書到攝政王府,京城的大夫已經在來杭城的路上了,怎的暖兒此刻又要著急著回京城。
晴暖見風瀾清一臉疑惑,也知他心中所想,她急匆匆的解釋著“我知道京城的大夫已經快到杭城,但我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悠悠的病……不太尋常。”
她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靜悠的屋子,焦慮和擔心溢于言表。
“在幾個月前,悠悠就連續(xù)高燒過七天七夜,沒有任何的預兆。可就當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時,悠悠的高燒卻又慢慢降了下去。而這一次的癥狀,和前次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悠悠會持續(xù)高燒,她這一次生病,我突然有種會失去她的感覺。我想把她帶到京城去,那里有東明最好的大夫,我一定要治好悠悠。”
晴暖抬頭看著風瀾清那溫潤的眸子,不經意間卸下了平日的偽裝。
風瀾清上前一步抓住了情緒快要失控晴暖,他輕輕地攬她入懷,“暖兒別怕,悠悠不會有事的。她就是個尋常的風寒,你不要過于焦慮,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不,你不明白!”晴暖推開了風瀾清,激動地抓著他的衣襟,“我不知該如何與你解釋我心中的恐慌,我知道這很荒謬,可是就是有種很強的預感,我們的悠悠是真的病了。要是不治好她,她就會離開我的。”
晴暖抓著風瀾清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她臉色蒼白渾身發(fā)冷。風瀾清見她如此,小心翼翼地把她擁到了堅實的胸膛。晴暖的身體漸漸放松了下來,手也不再用勁兒地抓扯著了。風瀾清那寬闊的肩旁就像彼岸的碼頭,給了她一個可以棲身的港灣。
“暖兒莫怕,我立刻著人安排回京。只是在悠悠發(fā)著高燒,沿途定要十分小心照料才是。”
風瀾清醇厚的嗓音似有法力般,讓晴暖慢慢安靜了下來。她就這樣閉著眼睛,一直倚在他的懷里。她真的太累了,各種各樣紛繁復雜的事物讓她心力交瘁。她就想靜靜地休息一會兒,哪怕轉瞬即逝,哪怕虛無縹緲。
風瀾清手下的辦事速度很是驚人,一個時辰后,他便親自抱著悠悠坐進了舒適的馬車里去。那馬車從外形上看很是普通,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可如果你撩開簾子進去,你就會發(fā)現里面是另有乾坤。車廂里的臥榻鋪有厚厚羊毛墊子,柔軟保暖。而那羊毛可不是一般的羊毛,那是出自羊身上最細軟的地方。一頭羊就只有那么一點兒,而要做成一張羊毛墊子,需要近百頭。
而馬車的車壁已經過了獨特的改裝,全都裝上了厚厚的鐵板,可謂是刀槍不入。
靜悠就在馬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時刻不停歇的高燒使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晴暖就坐在一旁照顧著她,給她讀著她最喜歡的書。
在半道兒上,他們遇上了從京城急匆匆趕來的大夫。這大夫曾是御醫(yī),可后來因不愿參與到宮廷的斗爭中,便請辭開起了藥鋪。
可令所有人不安的是,這位曾經的御醫(yī)也診斷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很納悶為何普通的風寒為使人高燒數日。
風瀾清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悠悠的病看來的確不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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