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通道并無異常,已確定七人遇害。”
“東面中央通道出現小型類犬型異星生命體,無法確定遇害人數。”
分成幾個小組的人們在四周小心翼翼的掃蕩,從管理室里活動的通訊儀讓她們可以低聲遠距離溝通。
在幾分鐘之前,所有人就已得知外界的慘狀,不論是男寢也好,還是訓練區也好,但出現了不少的殘缺的尸體。
一直以來的作戰習慣讓所有人迅速以戰斗小隊的模式開始戒備,其中經過合議,推舉等級最高的疤臉女為隊長來指揮行動。
即使所有人都是分屬于不同戰斗小隊的士兵,但作戰的本能還是讓她們的配合十分協調。
隨著火力的掃蕩,占據著中央通道的怪物已被消滅,可瞧著滿地的尸骨依舊令人驚心。
原本整潔又冰冷的通道中,早已是一片血紅。
血跡濺滿了墻壁與地面,被啃食了半截的骨頭混著滿地肉沫躺在地上。
被異星生命體唾液腐蝕的頭骨瞪著一雙黑漆漆帶著些許血色的眼眶與眾人相望。
這已經說明了現在行星要塞局勢的嚴重性。
尚有生還者的幾率幾乎為零。
她們走著,一路走著,都是這樣的場景。
但奇怪的是,不論是哪里,異星生命體存在的數目都少之又少。
顯然,怪物的主力軍并不在這里。
領頭的疤臉女停下腳步,揮手示意眾人停下。
“從現在開始,你們還可以原路返回,你們確定要繼續前進嗎?”
她問著,面罩下的表情鄭重而嚴肅,仿若此去的方向將是地獄。
沒有人后退,沒有遲疑。
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著堅定。
除卻霖玲。
疤臉女一眼掃視過去,每個人的情緒她都很熟悉,但唯獨霖玲的眼神讓她無法看透。
陰沉的,混濁的,就仿佛有什么即將爆發。
她不知道這個救了在場所有人性別的士兵為什么會是這樣的表情。
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容她好生勸解。
唯有前進,才可平復每一個人心中不斷涌動的思緒。
【宿主……】
整個路程中,霖玲一言不發的樣子一直被系統看在眼里。
它飄到霖玲身邊,在后者腦內喊著。
【其實我發現那些死者死了已經足足有五個小時了,也就說,在我們醒來察覺到情況不對勁之前他們就……】
“我沒事,不用說這些。”
霖玲按住自己的面罩,將有些松弛的連接重新按緊。
【不……不是,我想說……】
看著霖玲沒有回頭的身影,系統不自覺的停留在原地。
【這不是你的問題……】
它嘀咕著,面容朝下看著血跡斑斑的地面。
數不清的掙扎痕跡在上面殘留。
即使閱歷不強,三觀天真,它也依舊能感受到霖玲的不對勁。
但它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了,走了。”
從系統身邊走過的女性敲了敲它的軀殼。
它回神一瞧,是那個自稱為納亞的女性。
在這場隊伍整合成小隊時,每個人就已自我介紹。
它看著,瞧著,卻見這人竟直接上前,用手肘捅了捅霖玲的肩膀。
【臥槽?!】
系統忍不住為這人的膽大發出驚呼,畢竟現在是個人都能感覺到霖玲現在狀態的不對勁。
這人還敢去招惹,也真不知是無知者無畏,還是膽兒賊肥。
“我說你擺著這副深仇大恨的表情干啥了?簡直就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