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月跟隨著沈辰逸進了書房,和長輩們一一見過禮后,被問起什么時候來的沈府,她俱是如實回答。
如果說先前沈夫人只是懷疑李嬤嬤,那在聽過林曦月的話后,李嬤嬤已經(jīng)再無翻身的機會。
“李嬤嬤入府多年,少有出錯的時候,更別說是起了壞心。她把曦月騙到府里來,究竟是為了作何?”沈舒氏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親自去審問,此處又暫時走不開,只能派身邊的薛嬤嬤過去。
林曦月和沈辰逸知曉實情,但是并不打算直接說出來。
這兩人面上一派輕松之色,似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看得徐榮氏好不慌亂。
眼見沈夫人身邊的薛嬤嬤領(lǐng)命離開,徐榮氏頓時慌了神。
萬一李嬤嬤受不住刑,將事情然招供出來,那她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書房門外有著青衣的沈家婢子經(jīng)過。徐榮氏看著那熟悉的青衣,忽然記起她進書房時,也是一如此模樣打扮的婢子領(lǐng)的路。
那婢子引了她進內(nèi)室,她察覺不對時,房門已經(jīng)從外面被鎖住了。如此想來,她也是著了別人的道。
在這沈府之中,想要算計她的人,還真的就只有她了。
徐榮氏將視線落在林曦月身上,心里已經(jīng)明白岔子出在哪里。想來林曦月是察覺了書房里的計謀,并且反將了她一軍。
先前擔(dān)心李嬤嬤招供出自己而無路可退,但是此刻情況卻是不一樣了。
說起來,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那書房里的魅香,可都是被她吸進了體內(nèi),丟丑的人是她,而不是林曦月。
只要能揪出那領(lǐng)路的婢子,查清她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誰下了黑手,便一目了然。
想通這點,徐榮氏緊繃的臉色舒緩不少,出口不再咄咄逼人,她使勁兒擠出兩滴淚,訴說起自己的“慘痛”經(jīng)歷。
尋常婦人遇上這等難以啟齒之事,都是盡量遮掩著,她倒好,絲毫不避諱。
沈夫人實在是不想理會她,可礙于徐大人的面子,也不能直接趕人出府。
她若是單純想查出下黑手之人,沈夫人沒有意見,然隨著徐榮氏的控訴聲響起,那潛藏的意圖便顯露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騙你入書房的婢子是我沈府安排的?”沈夫人忍不住出聲質(zhì)問。
“沈夫人,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早就說過,以您的身份,自是不會害我,但是免不了有想害我之人,借用了您的身份。”徐榮氏說著,將視線轉(zhuǎn)向林曦月,意思十分明了。
對此,林曦月沒多大反應(yīng),她反而直視著徐榮氏,并回以淺笑。
看你能笑到幾時!徐榮氏心里暗罵一句,以帕遮掩,將滿臉的險毒心里隱藏起來。
相比男人,女人更要了解女人。
沈夫人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隨著徐榮氏的幾番變臉,她已是十分戒備。
林曦月和沈辰逸更是不必說,兩人是靜看徐榮氏做戲。
整個書房,唯一在認真聽查的人,只有徐清明。
徐清明倒不是懷疑林曦月,只是在他看來,徐榮氏確實是著了別人道。不管下手的人是誰,此事必要查得清清楚楚。
“我去審人。”他覺得關(guān)鍵落點還是在李嬤嬤身上。
“你去哪里審人?”徐榮氏見他往外走,連忙攔住。
“自然是審那位李嬤嬤。”
“你審她有何用,騙我入書房的人又不是她,而是沈府的一婢子。”
“那我便抓了那婢子來審。”
徐榮氏聞此心中一震,她要的便是這句話。
沈府婢子不少,一時想要找到一人倒也不太容易。
徐榮氏忙著辨認,暫時沒空理會他人,而沈夫人則去了后院,來到看管李嬤嬤的地方。
“夫人,她什么都不肯說。”薛嬤嬤頗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