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徐清明耳中時,他滿是驚愕之色。
“林家搬走了?搬去了哪里?”入京還沒到時候,怎么就離開了呢?
在住處尋不到人,徐清明只能去府衙等。
他找到林允元時,正巧,林允元也在尋他。
見到徐清明,林允元將包裹里的二百兩銀子遞上,道“徐大人,還勞煩您將這銀錢轉(zhuǎn)交給美華,就當(dāng)作是我做哥哥的,對她的補償了?!?
林允元接過包裹,隨手掂量了一下,便知里面數(shù)額不少。
“不必?!彼胍€回去,但是林允元卻不肯接過。
他沒法,只得讓隨從拿好。
當(dāng)然,他今日尋林允元可不是為了拿錢。
特意尋了一處安靜之地坐下,徐清明倒了兩盞茶,旁敲側(cè)擊問起曦月近日的狀況。
譬如,她最近書信往來可是頻繁,都是與什么人往來,去京城后打算如何。
林允元只當(dāng)他是想聊家常,也沒多在意,簡簡單單答了。
徐清明仔細聽了他的回答,并暗中分析,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樣,曦月她究竟……
“不過,近日,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處好地方?!绷衷试肫鸱焦芗业脑挘d致沖沖的和徐清明談起簡水小苑來。
聽得他的夸贊,徐清明倒是起了興致,說要親自去看看。
擇日不如撞日,兩人當(dāng)即便起身前往。
晚膳是從簡水酒樓送來的,大熱天的,送過來稍涼了些,但吃著正合適。
林允元和徐清明兩人皆是端了一盞小酒杯,一邊飲著酒,一邊暢談去京后的打算。
林曦月閑著無事坐做,靠倚在不遠處的欄桿旁,偶爾晚間江風(fēng)吹拂而過,帶來絲絲涼意,倒是乘涼的好地方。
“說起來,我能升調(diào)入京,靠有人在京中舉薦?!毙烨迕餍那楹?,多喝了幾杯,說起話來也大膽了不少。
“哦?京中有貴人幫襯,可是榮家的人?”林允元雖沒有做官,但常年同官員打交道,對這種官場之事,倒也知曉不少內(nèi)幕。徐榮氏的娘家在京城,其父親是朝中官員,自是能在官場上為徐清明助力。
徐清明聞此卻是笑著搖頭,“不對,不對。我岳父的官位雖不小,但還是不夠格,能在皇上面前直接舉薦我的,我認識的,只有一人?!彼f著,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
“是誰?”林允元眼神已經(jīng)有些渙散,但思緒還存有一絲理智。
“他就是……”徐清明看著眼前的手指頭,只覺晃蕩不已,他想用另一只手去抓,卻始終夠不著。搖搖晃晃間,他一下沒坐穩(wěn),直接摔到在地上,躺睡了過去。
“他醉了!”林允元打了個酒嗝兒,“撲騰”一下,趴倒在桌面上,醉得人事不省。
林周氏看著兩個醉鬼,只覺頭大,連忙喚人來抬。
她匆匆走出屋子,見前面有人影,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曦月正坐著乘涼。
“曦月,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彼崧晣诟劳?,又急匆匆去喚徐府的小廝過來抬人。
林曦月理好裙擺,走回房間時,回頭朝正屋望了一眼,爹爹和徐清明兩人交談聲不小,她坐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
當(dāng)徐清明說起自己升遷的原因時,她有格外留意。在上一世,徐清明雖也有升遷入京,但卻是在任滿之后。她想知道這其中是有怎么的變數(shù),才會讓徐清明提前入京。
雖話沒說完,只道出了一個“陸”字,但林曦月心里已經(jīng)清楚。
除了榮家,徐清明認識的,能在皇上面前說上話的,且是姓“陸”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林曦月心里一時百感交集,一方面,她隱約清楚陸琮極力舉薦徐清明入京為官的原因,另一方面,她卻是擔(dān)心皇恩太過浩蕩,引得陸琮被小人妒忌。
徐清明在黎城距任滿還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