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學,對林睿澤來說,確實是心中向往的求學之地。
只是面對陸琮,林睿澤仍是不敢輕易放下心中的戒備。他總覺得陸琮許自己好處,指不定就是為了哄走曦月。
若真是如此,他寧可不去監(jiān)學。
說到底,他也不是不喜陸琮,只是覺得陸府門楣過高,曦月嫁進去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曦月入了陸府,怕也會生活得艱難,所以他才會如此防著陸琮。
林睿澤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在上一世,林曦月便是獨自在京中陸府過得十分艱難。而且她熬過了年少時的痛楚,等到該靜享生活之際,卻又被人毒死在回黎城的船上。
京城里看似遍地榮華富貴,可隱藏在其中的急流霎時能要了人的性命。
“可否能容我想想?”機會甚好,林睿澤不想輕易放棄,但此事他又不敢輕易同意,擔心會將曦月牽連其中,還是需得仔細考慮才是。
“好,不著急,你想好了再給我答復便是。”陸琮猜想林睿澤不會當即同意,所以也未太過驚訝。
尋常人遇上能去監(jiān)學上學的機會,定會喜得將一切拋之惱火,而林睿澤能如此冷靜,著實是沉得下心來。他這樣的人將來入朝中為官,定是能成大事的。陸琮在心中暗暗感慨。
林允元雖不知睿澤為何要遲疑,但他并未插嘴其中。睿澤已經(jīng)大了,這樣的事情,他自己能做好決定。
談到這時,外面天色已晚,管家命人將燈火點燃,驅(qū)散屋內(nèi)的黑暗。
“老爺,夫人醒了?!边@時,秋韻前來告知。
既然如此,陸琮便不再久留,他站起身來,向林允元再次強調(diào)道,“近段時間,您安心住在這里便是,等京中然穩(wěn)定下來,我再送你們離開?!?
說完這話,他抬手向林允元和林睿澤告辭,隨后大步離開。
之后數(shù)日,林周氏在南郊陸家別院內(nèi)養(yǎng)病,林允元整日看守著她,而林睿澤正思索是否要去監(jiān)學讀書,只有林曦月一人,整日放空自己,在院子里看看花草賞賞綠葉,累了就回去品品果點,過得是逍遙自在。
是日未時末,陸琮悄然進到曦月所在的屋子時,就見她躺在軟塌上睡得正熟。
她側臥在軟塌上,耳邊的青絲垂落在臉上,又因為清淺的呼吸而被輕輕吹佛起。
他沒有出聲喚醒她,而是輕手輕腳走到她身邊坐下,隨后躺下身子來,和她一起休憩。
平日里,他一人睡著,外面稍有動靜,他便能輕易醒來。
可每當和曦月在一起時,他便睡得極為香甜。
林曦月是用過午膳后的小憩,所以不多時候,她微微眨動眼睛,隨后就醒了過來。
視線凝聚,熟悉的俊美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不過她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
連著數(shù)日,她每日午憩時,都能見著他躺在自己身邊。
起初第一次看到陸琮時,林曦月還頗受驚嚇,甚至有叫出聲來,以至于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然,醒來的陸琮輕抿唇,伸手將她摟緊懷里,隨后又閉眼睡去。
被他摟在懷里,林曦月掙扎著想起身,然而在她抬頭看到他眼底的青暈時,又立即靜了下來。
或是太累了,不過瞬息的功夫,陸琮似又陷入了沉睡。
不想擾到他,林曦月盡量保持同一姿勢。等到陸琮醒來時,她只覺手腳僵硬發(fā)麻,已經(jīng)是動彈不得了。
察覺到她的異常,再看到她的動作,陸琮頓時明白過來。他既是心疼又是好笑,趕忙伸手給她揉捏腿腳。
“哥哥今日來找過我?!绷株卦驴粗鴨蜗ス蛟诘厣?,為她揉腿的陸琮,心中微微顫動。男兒膝下有千金,可他在自己面前,卻從無忌諱。
“可是為了去監(jiān)學讀書之事?”陸琮心里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
果不其然,林曦月點點頭,“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