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陸琮身子狀況差,又嘗嘗食不下飯,惹了不少人的擔心。
林曦月不會做菜,只能燉些湯湯水水讓人給他送過去。
送過一次后,聽得他甚是喜歡,她便常常給他燉湯。
凡事都是熟能生巧,湯燉的多了,味道自然愈發(fā)的好。
“曦月,曦月。”林汀蓉將發(fā)呆的人喚醒,問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堂姐你什么時候回去?”林曦月將心里的人放下,隨意想了個問題。
“怎么?不想給我送湯了?”林汀蓉故作生氣的模樣,眼里卻是帶著笑。
林曦月自是連連搖頭,“我只是覺得姐夫每日跑來跑去的不容易,你難道不心疼嗎?”
“我……”林汀蓉吞吐一句,“自是不心疼的。”
盡管如是說,可她斜視的眼睛卻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孕者本就多疑,何況今日韓景行提前離開,林汀蓉心里哪能不憂心。先前故作生氣,不過是為了掩飾罷了。
林曦月也不拆穿她,只扭身朝身后的下人吩咐道“去打聽一下,看姑爺平安到府了沒有?”
“是。”婢子領命離開。
韓林兩府隔了不遠,韓景行若是騎馬,應該已經到了。
不出半刻鐘,離開的婢子快步而返,回稟道“早在酉時末,姑爺就已經到了。”
“好,知道了,你自去忙吧。”林曦月回完,笑對堂姐道“如何?可是安心了?”
林汀蓉終是板不住臉,露出笑意來,她抬手輕刮曦月瑩潤小巧的鼻子,輕笑道“就你明白!”
兩人笑鬧一陣,好一會兒才停歇。
想起洗塵宴那日的驚險和疼痛,林汀蓉如今都頗為后怕。
“曦月,我腹中的孩兒可多虧有你才能保住。”疼痛襲來的那一刻,她的心冷到了冰點,手觸到腿間的血更是嚇到幾乎窒息。
那時候,她只覺得完了,可沒想到最后她和腹中孩子都能平安無事。
“聽母親說,關鍵時候是你施針救了我?”林汀蓉忽然想起這事來。
就施針一事,林曦月這段時間已經解釋了許多次,盡管心里已經想好了回答,可再聽到堂姐問起時,她心里仍是有些心虛。
“是,原來在黎城時,在機緣巧合下,我結識了一位女醫(yī),在她那里學了兩手,但一直未真正救過人。那日我見情況緊急,一時顧不上許多,便施了針。好在堂姐你無事,不然我我可就罪過了。”林曦月下手時,心里只有半成的把握,可她若是不施針,堂姐腹中的孩子定是保不住,左右都是絕路,她這才下了決心。
“你該相信自己。哪怕真的沒能保住,也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和孩子無緣。”
“嗨,總之如今我和孩子都好好的,就不必在想過去之事了。”林汀蓉撫上小腹,眼神里滿是慈愛之色。
且說韓府那方,韓景行在回到院中后,立馬命管家喚來伺候夫人的下人。
下人們聚集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大家靜靜。”管家出聲示意。
等到堂中安靜下來,韓景行從后屋走出,行至正前方的雕花紅椅上坐下。
視線一一掃過底下的人,他緩緩出聲問道“貼身伺候夫人的有哪些?”
話音落下,一時無人發(fā)聲。
“怎么?沒有嗎?”韓景行再次問道。
這時,有一名身材修長,面容俏麗的婢子從人群中走出,她福身朝大公子行了一禮,柔聲解釋道“公子,夫人的貼身婢子是可容姐姐。可容姐姐先前跟著夫人離開后,就一直未曾回來過。前段時間,一直是奴婢在打掃整理正房。”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自認為一絲不差,長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
只不過,韓景行看了她兩眼,隨即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