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送人過去,勞煩你在前面給我們領(lǐng)路了。”
“吳管事,不知這人是?”被吳管事喚住,那小廝并未否認自己的身份,只是指著門板上抬著的人,僵笑著問道。
“唉。”吳管事嘆息一聲,似十分可惜的模樣,“她名喚可卿,原是我們少夫人身邊的二等婢子,我們少夫人十分器重她,可誰知……”說道這里,他停頓一番,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那小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臉緊張地問道“她做了什么?”
聽到他問起,吳管事立馬一臉憤怒道“她竟然趁著少夫人不在院里,妄圖勾引大公子,簡直是膽大包天。最可惡的是,大公子說要將她趕出府去時,她竟讓揚聲道自己是夫人派過來伺候大公子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大公子和少夫人成親不過一年,夫人一個做長輩的,怎么會送人入大公子房里呢?這樣的婢子實在太過可惡,大公子氣不過,便讓人打了她三十大板,但是念著她終究是夫人院里的人,遂沒有將她驅(qū)逐出府,而是交由給夫人處置。”
吳管事聲音抑揚頓挫,將來龍去脈仔仔細細道出,讓那小廝聽得冷汗直冒,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將人領(lǐng)回去。
他遲疑地僵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吳管事沒有催促他,反倒是在他身邊站定,繼續(xù)訴說起可卿的“惡行”。
期間,視線似不經(jīng)意往四周望去,黑暗中隱約有光亮閃現(xiàn)。
吳管事神色沒有變化,可眼角卻是微微上揚,嘴里的聲音更是揚高了不少。
旁邊的小廝只當他是氣憤,又心里焦急著,也未曾多想。
其實,大公子院子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又怎么會只有韓王氏院子里知曉的,只不過前來查看的下人們都隱身在暗處,沒有現(xiàn)身而已。
方才吳管事的那番話,可并非是單純說給身邊的小廝聽的,想必四周的人也聽了個吧。
不用等到明日,稍后韓府里的主子們就該知曉,今晚景蓉院里打了一個妄圖勾引大公子的婢子,而那婢子卻是二夫人韓王氏派到大公子院子里的。
因韓王氏是二房繼室,她對先二夫人之子韓景行的一舉一動,本就受人關(guān)注。如今出了這事,韓府里只怕是要更加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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