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京中的氛圍分外緊張,百姓們盡量閉門不出。
大街上每日都有吵嚷聲傳來,稍打開窗扇向外看去,就見大批禁衛軍正追捕四下逃竄的人。
前兩日,被捕之人還是各大戶人家的子弟,而這兩日,禁衛軍直接敲響了朝中官員府上的大門。
吏部侍郎王大人府上,守門的下人開了門,見外面是大批禁衛軍,心中一嚇,反手想把門又給關上。
然,陸琮手下的禁衛軍可都不是吃素的,當即使力伸手一推,門內之人倒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阻攔。
“大人,大人,有人闖進府了。”守門下人嚷嚷著進府。
正屋內,吏部侍郎王津威正聽著小曲,品茶歇息。
他抬高茶盞至嘴邊,準備小抿一口,外面陡然傳來急切的呼喊聲,他被嚇得手一抖,熱燙的茶水澆在手上。
“啪嗒”一聲,手里的青花瓷盞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喊什么喊,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他憤而怒斥,低頭去看自己被茶水燙到的手,已經紅腫了。
“大、大人……”前來匯報的下人想把府外的情況告訴大人,但是王津威沒有感受到任何危機意識。他緊皺眉頭,十分不耐煩道“傻愣著干嘛,還不快去請大夫。”
“王大人,一點小燙傷怕什么,你還是先跟我走一趟吧。”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打開,與此同時,熟悉的嗓音傳來。
王津威向后看去,刺目的光線照入,他不適地抬起手,等稍稍適應后,挪開手再去看時,只見門外站著大批禁衛軍,而為首之人則是統管禁衛軍的陸三少陸琮。
方才的出聲之人是他!
王津威心里“噔”的一下,當即變了臉色。
可馬上,他又反應過來,臉上呈現惶恐的神色,“陸、陸少,您怎么來府上了?來,屋里請坐。”
陸琮在門口處停步站定,沒有要和王津威虛與委蛇的意思,直接道出來意“王大人,我懷疑你與秋闈舞弊案有關,跟我走一趟吧。”
“啊!”王津威聞此驚得雙眼大睜,接著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還想走到陸琮身前為自己辯解,只不過被陸琮身邊的禁衛軍攔下了。
對上兇狠的禁衛軍,他不敢造次,只得后退一步,勉強笑著解釋“這、這怎么會呢?我可是吏部的人,秋闈合該是禮部的人負責,我插不了手。”
陸琮輕笑出聲,可眼里卻是冷漠如霜,“禮部,不也有你吏部的人嗎?”
這話一出,王津威上揚的嘴角微微下放,臉上的笑意卻是徹底消盡。
“帶走!”陸琮沉聲下令,不講絲毫情面。
禁衛軍一擁而上,將王津威直接綁了,壓入刑部大牢。
他是秋闈過后,第一位被壓入刑部大牢的官員,但絕不是最后一位。
在這場秋闈之中,考卷泄露,牽涉到舉國上下,絕對不止一位官員牽涉其中。
皇上下令徹查,便是要把當朝所有官員清洗一遍。
京中為首,地方為次。京中涉事的官員被抓了,地方的也跑不掉。
自王津威被抓入大牢后,一番嚴刑逼供下,又有涉事官員被招供出。
連著數日,禁衛軍每日出行,必要將一位官員帶入刑部大牢。
前兩日,禁衛軍上門抓人時,被捕官員還拒不認罪,甚至叫囂著要去皇上面前狀告陸琮。
陸琮沒有多說,直接將人拎到大街上。
“既然他想伸冤,便讓他走著去大牢。”
禁衛軍壓著叫囂官員沿街穿行,也沒有堵住他的嘴,任由他胡亂言說,不管是為自己辯解,還是辱罵陸琮草菅人命,只管在街上大聲嚷嚷就是。
街上雖少行人,但當有動靜鬧出時,仍有不少膽大的人家會開窗偷瞄兩眼。
便是這一兩眼,足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