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自從滿園春的賞花宴之后,眾人皆知沈家和林家往來密切,尤其是沈家公子經常和林家姑娘單獨會面。
依照如此情況來看,兩人之間的關系絕對非同一般,說不定沈林兩家都已經敲定了親事。
聽到外面的言論,林曦月頗為無奈,她總不能逮著一個人就解釋自己和沈辰逸沒有關系,是沈辰逸要纏著自己吧。
說起來,她倒是挺佩服沈辰逸的,但凡她出一次門,不管目的地在哪兒,要見的是什么人,他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及時插上一腳。
眾人傳言的兩人經常單獨會面皆為虛假消息,明明她是和靈兒相約,而沈辰逸則是跟屁蟲。
林曦月嘆息著握筆落字,將情況老老實實告知陸琮,沒有絲毫隱瞞。
不過,她想瞞也瞞不了。
林曦月清楚自己在黎城的情況,遠在京中的陸琮絕對知曉。
陸琮不僅是知曉沈辰逸對曦月的糾纏,更是知曉沈辰逸的喜好情況。而且,他了解的時間,甚至是比曦月還要早。
早在別院內的那一次,陸琮在接到手下人的回報之后,立馬派人去調查了兩名男子的身份。
兩人之中,一人是沈家獨子沈辰逸,而另外一人則是沈辰逸的貼身小廝樂云。
從黎城快馬送來的信被送進陸府,然而又被遞到恩銘手中。
恩銘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跡,苦了許久的臉上終于揚起了一絲笑意。
要知道,這些日子,主子整日陰沉著臉,心情極為不佳。主子心情差,受罪的自然是他們這些手下人。尤其是他,不知承受了主子的多少冷眼。
今日,沉了許久的天終于可以放晴了。
恩銘輕舒一口氣,邁著輕巧的步子跨入房中,“主子,林姑娘來信了。”
桌旁之人聞此手里動作一頓,狼毫筆懸在半空中,筆尖的黑墨懸而欲滴,或要染黑桌案上的白紙。
就在黑墨即將滴下時,握筆之人直接放下,濃黑霎時染上,白紙全然被毀。
恩銘忍不住皺眉,真真是敗家子啊,那可是上好的泥金,旁人一金難求一張的名貴紙。
不理會恩銘的神色,陸琮直接拿過信,走到窗邊站定,將信封口輕輕撕開,取出里面的信紙。
娟秀熟悉的字跡出現在眼前,他唇角禁不住揚起,臉上滿是柔情之色。
只不過當陸琮看到曦月在信中提起沈辰逸時,又忍不住皺眉煩悶。雖說沈辰逸喜好為男,可他長期纏著曦月,陸琮想想還是覺得不妥。
當初,他在席上見過沈辰逸。不同于許多世家大族的公子哥,沈辰逸此人倒是較為低調,而且在外看著是儀表堂堂,被許多姑娘所追捧。
除了在男女的喜好問題上有些怪癖,沈辰逸可以說是世家公子的典范。
陸琮擔心萬一沈辰逸和曦月相處多了,發現了曦月的好,而起了歹念,對曦月會有非分之想。
他稍微思量片刻,立馬走到桌案邊,重新拿了空白信箋,快筆落字。
寫完把信細讀一番,確認沒有遺漏之處,他才放入信封中封好。
“把信立即送去黎城,并讓黎城的暗衛時刻注意沈辰逸的動向,盡量讓他不要接近曦月。”
恩銘正疑惑主子為何讀曦月姑娘的信會臉色不好,如今聽到主子的吩咐,才知道是有男子在曦月姑娘身邊轉悠。
女子都尚且不能忍受,更何況是男子呢?
沈辰逸?這個名字
恩銘稍稍回想便記了起來,他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據他所了解的,沈辰逸這人應該不會和曦月姑娘有什么牽連啊。
若是強行要有,那大概只會是為了爭男人吧。
難道,曦月姑娘綠了主子?
如此想著,恩銘偷偷瞄了主子一眼,隨后小心翼翼拿過信箋后,不敢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