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文博在叫保安、找婦聯、打電話給派出所,幾位律師姐姐也有理有據迅速有效地解釋了事情始末疏散了圍觀群眾,老頭可能看熱鬧都沒趕上熱乎的。
別人辛苦為什么要加一個他最喜歡的菜?
老頭有點心虛“大家都辛苦,都辛苦!那再加個油燜蝦吧?明宇,去買蝦,趕緊地!多買點,今天小沈也在這兒吃。”
早早看明宇一眼,明宇撓撓后腦勺“師公,我師婆要來了,我先去樓下迎迎!”說完就趕緊跑了!
自從早早來了師婆才放心讓師公在這邊吃飯,反復交代吃什么只能聽早早的,不許老頭擅自給自己加紅燒肉排骨大肘子,他血壓有一點變化都要拿他們這些小的是問!
老頭痛心疾首“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早早輕飄飄涼颼颼看他一眼“你辦公桌最下面抽屜右下角藏著巧克力。”
老頭嚇得差點跳起來“誰說的?你師婆知道嗎?”
早早“紅燒肉還加嗎?”
老頭小茶壺差點沒嚇扔了“不加!不加了!”
沈澈狐假虎威“油燜蝦呢?”
老頭趕緊跑“白灼,白灼吧!”
沈澈一臉壞笑,沖外面喊“明宇,下樓順便帶上來點大蝦,中午吃白灼蝦!”
明宇答應得干脆極了“好嘞!馬上就來!”震得老頭眉頭一跳一跳的。
老頭跑回去把巧克力換個地方藏好,又端著小茶壺出來,婦聯那邊的工作人員和普通文員已經下班出門吃飯去了,小小的法律援助中心只剩他的幾個徒子徒孫。
老頭坐到楊文博身邊,一邊看午間新聞一邊慢悠悠聊天“文博啊,中院那邊有沒有問題?別嫌麻煩,多看多聽,你老師當年我讓他跑了一年中院和高院,你看他,從第一個案子起就沒讓人操心過。”
楊文博沒了對外人時的油滑和戒備,笑得甚至有點憨厚“師公,我知道的,不嫌煩,吃了飯我再去旁聽個案子。”
老頭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身后圍上來的幾個年輕人,慢悠悠念叨“行者無懼,法律這條路永遠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行者既是勇者啊。”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就說說工作或者開開玩笑,誰都沒談今天來鬧事的女人,但是楊文博最后還是把她的案卷從垃圾桶里撿回來,準備下午再去跟交送這個案子的市婦聯再談談了。
行者無懼,無懼艱險,更無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