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不明白濤哥內(nèi)心老父親般的復雜,她著急往家趕,回去遲了小哈說不定要闖什么禍呢!
所以今天她沒打算回外婆家。
是的,現(xiàn)在那個院子在早早心里已經(jīng)不是她的家了。
家,是有親人的地方。
外婆前些天把李詩涵一家子接回去住了,據(jù)說是因為周靜怡出院,他們那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住不下兩個大人三個孩子,而子恒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需要長期治療,進口藥物非常昂貴,他們只能把房子租出去,回到忠義坊住外婆這邊的出租屋。
這樣周靜怡和周榮澤還能一個人住一間房,條件要比住在市區(qū)只能在客廳打地鋪拉個簾子好多了。
反正他們一個失學一個失業(yè),住不住在市中心也沒什么關系。
黃毛哥說外婆已經(jīng)把所有的租金都交給李詩涵了,從上個月起去跟租戶收租的就變成了她。
黃毛哥沒說的是老鄰居們聽她一口一個“我的房子”,都替三姨不值,大家集體去居委會抗議,讓居委會收回了免費給外婆在忠義坊大市場里的那個攤位。
本來那個攤位就是老鄰居們可憐早早和外婆兩個人相依為命,一老一小生活那么困難還沒把寧家康扔下不管,早早一個小孩子,十六歲起就一天打三四份工扛起高額醫(yī)藥費,大家想著當年李勝男在忠義坊時對鄰居們的熱心熱場,哪里忍心看她走后這一老一小受苦,所以才在居委會表決的時候員通過,免費給了他們一個攤位。
那個攤位位置好又免去所有費用,連清潔費都不收,就是只賣點豆芽小青菜,一個月也能賺個三千左右。
可現(xiàn)在不同了,早早被李詩函一家給擠兌得回忠義坊都不能進家門了!李詩函還一口一個那大院子是她的!
那院子從蓋的時候起就說得明明白白,那是人家李勝男的!買隔壁鄰居的房基地、建房款都是人家李勝男花的錢,她李詩涵不但一分錢沒花,還得了李勝男買老院子的一份錢!
當初都說好了,姐妹幾個分了老院子,李勝男自己出錢補償給他們,這院子以后就是她的了。
沒想到她走了夏巧珍這個當娘的就當忘了這事兒,不但把早早擠走了,聽著李詩函當著大伙的面說院子是她的也一聲不吭。
真是讓人心涼啊!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既然你家里有這么大的院子,忠義坊拆遷戶里的頭一份,哪還用得著照顧?趕緊把攤位還回來吧!
李家的院子大,外面還有兩間鋪面房,可忠義坊的房租低,一個小隔間也就幾百塊的房租,把大院子圍了一圈的小二樓二十多間房子,加起來一個月也就一萬多一點點的房租。
這錢在忠義坊肯定夠花了,可李詩涵家里還有個燒錢一樣的病孩子,再加上兩個習慣了花錢沒數(shù)卻一分錢不掙的大孩子,一個月加上夫妻倆的工資也不夠這三個孩子燒的。
所以外婆現(xiàn)在會在市場外面的馬路邊臨時占個地方,在地上擺幾個筐子,賣點她小菜園里出產(chǎn)的小青菜。外邊車馬喧囂又是灰又是人車的,特別是現(xiàn)在天氣熱太陽毒,她從早上四五點鐘去早市坐著,賣到上午十點多才能把幾筐小青菜賣掉,下去三四點鐘買菜高峰期又來一趟,一個月曬暈了兩回,就這樣還一天不肯在家休息。
教堂也好久沒去了,因為李詩涵接了幾個單身租客的晚飯生意,一個月也能賺個一兩千塊補貼一下家里。
可是她的單位在市區(qū),每天通勤回來已經(jīng)七點了,租客們開飯的時間是七點半,做飯的主力就又成了外婆。
這些黃毛幾個都沒告訴早早,她有時候回來想外婆了,胖子就趁外婆中午在家休息的時候帶她去看看,早早雖然擔心外婆怎么眼見著黑瘦下去,給她買了不少營養(yǎng)品和水果,可也沒發(fā)現(xiàn)別的。
忠義坊的很多老鄰居都心疼早早,胖子囑咐他們別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