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變得毫無懸念,米蘭在客場打入第二粒進球后,就連齊達內都開始盼望著這該死的比賽早些結束!
沒有意義的傳球,毫無斗志的倒腳,完沒有力量的射門,甚至看上去連幾名后衛都不介意米蘭再多進一個。
隨著“嗶嗶嗶”的三聲哨響,德尚第一時間調頭朝場邊走去,嘴里罵罵咧咧道:“謝特,終于結束了!我要回去沖個熱水澡!”
雙方隊員戴著兩張截然相反的表情面具走向場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各自交談著。
歐楚良走在最后方,像往常一樣解開手套上的搭扣。
當手腕上最后一圈卷布松開后,歐楚良感覺到一股由內而外地放松。
只有戰爭結束,士兵才會放下他們的武器。
也只有戰爭結束,交戰的雙方隊員才會靠攏在一起,敘著比賽中不能敘的舊。
令歐楚良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走到他身邊的竟然是戴維斯。
這個擁有蘇里南血統的荷蘭人,天生就長著一張生人勿進的臉。
不過歐楚良并不是一個顏控,球場上任何發揮出色的隊友都值得他敬佩。
“歐,你踢的很棒!”
“謝謝,你也一樣!”面對主動打招呼的戴維斯,歐楚良也很有禮貌。
“很難想到,你的身體里竟然隱藏著那么強大的力量。”見歐楚良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后,戴維斯的臉上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或許,或許...噢!都已經過去了,我下次不會這樣大意了。”
一邊說著,這頭在場上號稱“野豬”、“斗牛犬”的家伙竟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雖然對方的家鄉俚語歐楚良聽不懂,但看得出戴維斯臉上的確寫滿了遺憾。
作為一名球場多面手,戴維斯的挑射并不是靈光一閃,只不過這種射門方式和他猙獰的面貌不是很匹配罷了。
單刀面對歐楚良那一腳,他原本可以吊得再高一些,讓皮球擦著橫梁吊入球門。
但是他被歐楚良的外表迷惑了。
為了求穩,他的吊射慢了一些,低了一些,讓提前準備好的歐楚良有了一個轉身救球的機會。
還有那次對腳,就連馬爾蒂尼上去都要退避三舍,戴維斯卻沒想到這個平時在門前用手“玩”球的球員,腿部力量也是那樣的充足。
“啊喲喲...”戴維斯埋怨到一半,突然落后兩步,停在了原地。
“埃德加,你...”
“嘶~~~”戴維斯嘴角一咧,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抽筋兒了?
歐楚良連忙上前,抬起戴維斯的右腿,用力掰著他的腳掌。
“埃德加,勾緊腳趾,勾緊!”
“我在努力,我在努力...嘶~~~這感覺不對勁兒!”
作為場比賽跑動量最多的球員,戴維斯不但跑動距離長,速度也是拔尖兒的。再加上高強度的帶球以及拼搶,比賽結束后突然一放松,身上下的零件難免恢復不過來。
等到尤文隊醫匆匆趕來,歐楚良這才放開了戴維斯的腳。
“嘿,歐,可以換一下球衣么?”見隊醫要把自己抬上擔架,戴維斯連忙喊道。
“沒問題!”歐楚良一把拽住球衣,低下頭,把它從脖子上扯下來,露出里面所謂的“防彈背心”。
戴維斯此時也把斑馬隊服疊好,兩人同時把球衣抵換了過去。
“歐,我勸你也最好檢查一下。”在被隊醫抬走前,戴維斯回過頭喊了一句。
被戴維斯這么一說,歐楚良來到場邊后活動活動了腳踝,也頓時感到不妙。
“牛頓說的沒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
看了看四周,趕在其它記者圍上來采訪前,快速地躲到了球員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