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教煉氣成罡的弟子二三十人,粱公羊也并不算是修為靠前之人,只是他跟吳東關系較近,這才領了一份執役的差使,在東極教中地位頗高。忽然聽得有教中低輩弟子來報,說有故人來訪,報了名號叫做什么火鴉道人。粱公羊心中納悶,暗忖道“教主跟幾位大師兄都走了,現在東極教的根本之地,只剩下我們幾個煉氣成罡的弟子,這時候卻來了個陌生道人,會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他問了那報信的弟子幾句,思慮一番,這才把隨身的幾件法器帶工,迎了出來。他聽報信弟子說,這位火鴉道人修為也不甚高,有自忖接天峰怎也是東極教的根本之地,倒也沒想過來者不善。自覺這番準備已經甚是周詳。焦飛見了粱公羊,笑了一聲道,“粱道兄別來許久,風采依然,顯然道力‘精’進,已經非是吳下阿‘蒙’!我工次跟梁道兄借了件法器,如今已經大事完畢,不敢‘私’留,特來歸還。”
粱公羊本來還忖度,這個火鴉道人面目也陌生,不是自己原來認得的道友換了名號。正要出手將此人擒下,卻聽得焦飛是來還法器的,頓時換了一雷笑容,心道“不是這廝糊里糊涂的認錯了人罷?且看他還的是什么法器,如果品‘色’還不錯,我就…留下了。至于這人,如果他識趣就送他走人,不識趣就隨手殺了,尸身往海底一扔,飽了魚蝦之腹。
焦飛把六陽幡從衣袖中‘摸’了出來,含笑往梁公羊眼前遞送,粱公羊不識得這煉化了心魔大咒咒靈的六陽封神幡,見這桿小幡迎空一丟,化成了丈二長短,果有瑞氣千條,霞光萬道之贊譽,三‘色’光華纏繞,顯然非是凡品,心中大悅,忙道,“原來是火鴉道友,為兄與你一見如故,這桿小幡算到得什么?還值得親自來還一次。等我兄弟下次見面,再說此事也不遲緩,…””
那些東極教的教眾弟子,見到梁公羊果然認得這根火鴉道人,都懶得去多事兒了。也有幾個心中不大良善還暗笑道,“這火鴉道人好呆笨,若是我等借到手這等法器,怎么都不會還給人了。”
梁公羊把六陽幡往手里一招,迫不及待就像煉化,本來他還想自己修煉的法‘門’,未力能鎮壓的住這件法器,沒想到六陽幡工三‘色’光華纏繞,咖下子就涌入了粱公羊的體內。這位東極教的大弟子,頓覺身法力澎湃,似乎再加一把勁就能突破當前修為一般。把個粱公羊大喜,心中暗道,“沒想到閉‘門’家中坐,也有好事上‘門’。他們去‘亂’星礁打生打死,也未必有我這般運道。”
焦飛見他居然主動吸納了三道咒靈之力,也不禁好笑,在梁公羊的熱情邀請下,到了接天峰內。兩人各懷鬼胎,誰也不敢提以前相識之事,聽閑談一回,梁公羊惦記著自家新得手的“法器”興致勃勃的跟焦飛道別,回去自己的‘洞’室中把六陽幡放了出來。
“這面寶幡果然是好秀西,不知內里有幾重禁制,威力如何?待我細細煉化,沒想到這寶貝跟我如此有緣,上手就契合非常!”梁公羊正欣喜間,忽然從手上的寶幡中飛出一只磨盤大手,一把擒了他拉入了幡中。然后六陽幡一晃,立時在在粱公羊的‘洞’室中消失,不旋踵就出現在焦飛的面前。
焦飛一笑道,“粱道兄,真個對不住了,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是還錯了人,故而又把此幡收回來了。”粱公羊在幡中掙扎,聽得焦飛打趣,肺也快氣炸了,想要大叫幾聲,但是通身都為魂氣裹住,便是哼哼也難,只能任著焦飛調侃。
焦飛倒也并不想殺他,隨手一指,六陽幡工的三道咒力發作,把粱公羊體內的幽冥火咒一點一滴的驅逐出來。()焦飛可不想被祖神荼知道,自己喬裝打扮又偷回了東極大荒嶺接天峰。
這心魔大咒最能污染真氣,一旦被咒力侵蝕,身法力就要為幽冥火咒控制,原本的修為一點一滴的被轉化過去。不知究里的還道是自己法力增強,化作了更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