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開車不近不遠地跟著莫梓凡的車。
“十五年前發生了什么?莫皓軒怎么會這么生氣?”落歌坐在副駕駛座上,沒忍住問了句。
顧毅看著前面不遠處急速行的紅色奧迪,嘆了口氣,“那個人是少爺的親生父親,他好賭,還會家暴,少爺的母親承受不了他的虐待本想離婚,結果在那個雨夜被活活打死。被人發現后,他父親卻用他母親患有精神病、發狂病死為由躲過了法律的制裁。”
“精神病?”
“倒也不是胡編亂造,他的母親長時間受到虐待,精神上是出了問題,還到醫院檢查過,有診斷書作偽證。”
“那莫皓軒就是那時候出現人格分裂的?”
“嗯,少爺那時候十歲,也被打過,那一夜他本來被關在柴房里,因為扛不住陰暗潮濕還有母親的哭喊聲、父親的咒罵聲,他生生哭暈過去,他的害怕和仇恨造就了莫梓凡。”
“可是,你說他那時才十歲,怎么會拿著菜刀追著他爸砍?他爸不會還手嗎?”落歌疑惑不解。
顧毅苦笑了下,“如果有人拿著菜刀追著你,你不會下意識地逃跑嗎?即使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而且當時,小少爺一開始就砍傷了他的胳膊,或許就是鮮血讓他爸恐懼了吧。”
落歌抿了抿唇,家暴真是恐怖,能把人逼死逼瘋。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落歌想起什么問道。
“因為,”顧毅故意停頓了下,看了眼她,勾唇笑道,“我和小少爺是好朋友。”
落歌挑了挑眉,“真是看不出來,他好像很討厭你。”
“那是因為我總是想阻止他。其實,十年前就是好朋友了。”顧毅有些懷念地說道。
車速緩緩減下來,因為他們看見莫梓凡的紅色奧迪停在了了一個大型商場的車庫里。
“這里我來過。”落歌看到這停車場,想起了兩個月前那個暴雨天。
顧毅沉默地看著莫梓凡把人拖下車走進電梯。
“我想我應該他要做什么了。”
落歌也想到了什么,“你是說他要把他爸丟到拳場上?拳場不分生死,那他爸豈不是會被打死?”
她似乎明白了莫梓凡的那句“就算動手我也不想臟了自己的手”的意思了。
落歌與顧毅面面相覷了下,趕忙跟上去。
“你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大叔看到拳場上赤手空拳互打的壯漢,有些發怵。
莫梓凡沒理他,叫來這里的負責人,把大叔丟過去,指著大叔對負責人道“我倒貼你一百萬,買他一場拳。”
大叔嚇得一哆嗦,他哪里打得過那些肌肉發達的壯漢,“別!你這是犯法!”他掙脫開負責人的兩個手下,看著莫梓凡。
莫梓凡冷笑“犯法?你畏罪潛逃這么多年,你以為我沒有找到你殺妻的證據?我不是莫皓軒,他沒這份決心,但我有!”
“不不能這樣!”大叔近乎發狂地沖向莫梓凡,惡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目眥欲裂地瞪著他,“你這個該死野種!你跟你媽一樣!都該死!”
莫梓凡緊抿著薄唇,因為被掐著脖子,下巴微揚,他反手就捏住大叔的手腕,狠狠一扭,待他松手,一腳就把踹下樓梯。
大叔翻了好幾圈,滾到場外的鐵絲網邊上,像殺豬一樣的叫聲被淹沒在喧鬧聲中。
莫梓凡摔下一張金卡,拍拍衣服,轉身離開。
淹沒在人群里的落歌和顧毅看到這一幕,并沒來得及阻止。
“錢給你,人請送到公安局。”顧毅上前對負責人說道。
負責人看大叔這般體格,也不感興趣,就當收了一百萬的路費。
做好這些,顧毅跟落歌一起出去了。
走出電梯才發現,莫梓凡還沒走,他倚靠著奧迪,手里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