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昇摸著他短短的胡子哈哈大笑“這丫頭太像你了,小五,去把我桌上的花生酥拿來。”
“哎!”一個在擦藥柜的少年應到,放下抹布就走了。
葉長德就要攔“使不得使不得,每回來都要給。”
傅春昇卻攔住他的手“前幾回給你你不是沒要嗎,今天是幾個小輩來了,給他們的,可不是給你的。”
“可……”
傅春昇擺擺手“行了,就這樣,這么點東西推推搡搡的,可是不把我當兄弟了。”
葉長德只好接受,拉著幾個孩子道“快謝謝傅伯伯。”
“多謝傅伯伯!”葉云又跟著做了個輯。
“不用不用,下次再來,傅伯伯這里好東西可不少呢。”
葉長德道“可不敢,這次我來是找你有事的,你看這個東西能賣多少錢?”說著從懷里掏出個東西
傅春生扒開葉子一看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又蓋了回去,看著正好出來的小五說道“好生招待幾位。”捧著東西帶著葉長德就去了后院。
“是,掌柜的……”
小五帶著葉云幾人找了個桌子坐下,又給倒了茶水“幾位客人可還有吩咐?若沒了我就去柜臺打掃灰塵。”
苗氏連連稱不敢,讓他趕緊去忙。
他聲音里聽不出什么,但葉云卻能從他眼睛里看出些不以為意,她只是皺了皺眉頭,畢竟她們幾人的衣裳實在是破,都沒眼看了。
她打量著這間鋪子,不算很大,兩層樓,柜臺后面一排柜子,一個個小格子排著,上面都寫了藥名,鋪子里還有兩個小隔間,外面擺了兩張桌子,應該是平時看診用的。
房間里始終縈繞在一股藥香,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已經很久沒聞到過了。
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個看病的,小五迎過去讓排好隊等會,有人打量著葉云幾人嘰里咕嚕討論了起來。
葉云聽得真切,翻來覆去都是些窮鬼、叫花子、臭要飯的,她也不生氣,有些人就是屁事多,在自己身上找不到存在感就去別人身上找。
倒是苗氏被臊的滿臉通紅,她雖然聽不到,但從她們指指點點中也沒明白些,不安的絞著粗布帕子。
三郎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葉云看了看他沉著臉,平時在家三郎對弟妹多有維護,看不出來什么,一出家門見的人多了就顯出了問題,畏畏縮縮的有點上不得臺面,看來得考慮考慮把他送去學堂,讀書才能使人進步。
七郎卻氣呼呼的鼓著嘴,扭了扭身子就想站起來,葉云伸手把他攔下了,她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七哥可知世上有幾種人嗎?”
七郎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葉云也不等他答,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非議別人的,一種是被人非議的,先來說說這被別人非議的,為何遭人非議?就是因為沒能力,所以遭人非議,你不能封住別人的嘴,但你可以從別人嘴里認清自己,好好努力,爭取來日站在他們摸不到的高度,讓他們仰望你,他們就不敢再議論了。”
“這種非議別人的人呢分兩種,一種是嘴碎的,只要看到什么都想出去說說,還有一種就是嫉妒你的,嫉妒你比她好嫉妒你各種各樣,所以才唧唧歪歪,但這兩種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無事生非,她們無事可做又生活不如意,所以才在人背后詆毀,我們目前沒能力不代表以后沒有,只要肯做肯努力就一定有機會,前面的路很寬敞,怕就怕如今你被腳下的石子給絆倒就起不來了,你可知道?”
雖然話是對七郎說的,但眼睛一直是看著三郎的。
三郎聽完抬頭,看著葉云的眼神有些發(fā)癡,慢慢的落下淚,在老宅那種欺壓中早已讓他心如死灰,分家給了他希望,但是卻還是一直在心里自暴自棄,此時聽著葉云的話沉悶的心開始蘇醒。
葉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