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生活方式,白天打魚,晚上修煉,也成功進階十階中期。
這幾日她發(fā)現(xiàn)河水變渾,不敢再喝,于是便準備下山去看看。
走到山腳皺眉,草地都焉巴了,沒有兩月前的青翠,地獄湖水下沉一米左右,漏出黑色的河床,刺刀魚密密麻麻的在水面上呼吸。
心里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
加快速度來到小鎮(zhèn),太陽照著地面熱氣騰騰,雜亂不堪,原本人口就不多的小鎮(zhèn)此時只有三兩個人在街上行走。
葉云拉住一個老伯問“發(fā)生什么事了?那些人去哪兒了?”
老伯見她一個小姑娘,穿戴不俗,水嫩嫩的,一看就沒吃過苦,心里起了別的心思。
小灰咩咩叫了兩聲,目光不善,它們對人類最是敏感,稍微有點惡意就能被它察覺。
老伯嚇一跳,后退兩步,呵呵干笑“這位姑娘,人都出去逃難了,如今天氣大旱,水源在一個月前就斷流了,所以都往南方去了。”
葉云大驚,一個月前就斷流了,那葉家村如何了?
她再也顧不了其他,招呼上小灰四灰,馬不停蹄的往葉家村趕。
小灰選了一條直路,人煙稀少,暢通無阻。
快馬加鞭下不到一天時間就到了芙蓉縣的范圍。
路上三三兩兩的逃難人群,嘴皮干裂出血,臉上也被曬脫了皮。
水源附近全被難民占領,她家縣里和鎮(zhèn)上的土地已經(jīng)干裂,莊稼苗全都攤在地里,外圍的更是荒涼,連個苗都沒有。
剛到官道和葉家村相交處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村民拿著斧頭鋤頭還有各種各樣的扁擔守在路口,村子里的田地倒是不錯,環(huán)山河還有很深的水。
拿著流民個個叫囂讓把水源交出來共享,村民肯定不讓,說什么也不放行,葉長德帶著家里的漢子將地頭守的水泄不通,大灰昂首挺胸站在前面,誰也不敢亂動。
小灰仰天大吼一聲。
流民習慣性往旁邊讓讓,中間留出一條路。
大灰咩咩叫著跑過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三姑娘回來了!”
葉長德渾身一顫,看到熟悉的人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幾月不見,葉長德明顯瘦了些,胡子拉碴,渾身上下盡顯頹廢。
小灰?guī)е~云走到他身邊,看著這個漢子有些難受,哽咽出聲“爹,我回來了。”
葉長德無聲流淚,向她張開雙臂“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葉云相信他,直接從小灰背上跳下去,葉長德穩(wěn)穩(wěn)的將她抱在懷里。
她心里從沒有像這一刻這么安心。
“爹,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我們回家。”
葉長德緊緊抱著她往葉宅走,葉云朝大灰喊道“強行闖村者,殺!”
聲音不大,但卻直擊內心,讓這群流民在炎炎烈日下都打了寒顫。
大灰咩咩叫著回應,四灰也立起前蹄示意,小灰更是往前走兩步,鼻子里喘著粗氣警告。
村民大松一口氣,有了這兩只山羊的加入,料流民也不敢亂闖。
許多人好奇葉云這段日子去哪里了,但也知道當務之急是什么。
葉家村與之前相比氣氛還是緊張了許多,但私塾依舊有讀書聲,周圍的莊稼地也是郁郁蔥蔥,倒是災年里的福地。
聽著葉長德不停的絮叨。
“你走以后沒幾天,劉大人就帶人傳信,說你大哥考上了,家里也沒慶祝,就等你回來了。”
“你……你咋就能舍下爹娘哥哥自己跑了呢,你娘這些日子也知道錯了,如今躺在床上起不來,你以后可別再亂跑了。”
葉云大驚,“娘怎么病了,她身體不是很好嗎?”
她用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