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各地爆發了瘟疫,北邊最重。
百里擎說“干旱會導致人體免疫力下降,大部分動物都死了,有瘟疫也很正常。”
葉云翻白眼,就你能。
百里擎亮出他的身份,震住葉長德夫妻后就賴在了葉家。
最近葉宅突然受歡迎起來,各家妙齡女子紛紛上門拜訪,知道百里擎跟的最緊的就是葉云,她現在還小,姑娘們也不把她當回事,每日過來不是說討論繡花就是討論廚藝。
葉云都替這些人的父母著急,你說都什么時候了還到處瞎跑。
一個個全攆了回去,那哀怨的目光,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她真想把罪魁禍首打成豬頭。
和葉長德商量后就去苗家接人。
現在不比從前,瘟疫這玩意兒說染就染,誰也說不準。
百里擎厚臉皮的非要跟上,但他的馬兒沒用,氣喘吁吁差點沒追上。
苗寨必經的路口有村民把控,防范工作倒是可以,一看小灰幾個就放了行,后面來的百里擎卻被攔在外面。
“我們村現在不歡迎外人,趕緊走吧。”
對葉云他嬉皮笑臉,對陌生人卻氣勢全開,他身旁的君一走出來,手里拿著鎮國將軍的腰牌說“鎮國將軍奉命公干,爾等速速讓行。”
忘了說了,百里擎給他親衛隊起了個騷氣的名字,“君子隊”,和葉云起名水平一樣,君一君二往后排,他最親近就是君一到君十十人,如今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君一和君五兩人,君二和君十在白玉府等候命令,十人性子相仿,都是冷冰冰的,平時根本不說話。
苗寨的人哪里見過這架勢,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能放人進去。
苗姥爺這邊怎么也不愿意走“姥爺知道你的心意,可整個寨子都是我的家人,我不能拋下他們,放心吧,到時真要有人染上了,我就讓二灰去找你,姥爺知道你的本事。”
葉云沒想到他這么固執,苗姥姥也不愿意走“姥姥和你姥爺相處大半輩子了,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葉長德說“爹娘,走之前他娘就說過,必須得把您二老帶回去,一家人聚在一起好照顧。”
苗姥爺擺手“別勸了,我是萬萬不能走的,如今村子里全靠二灰撐著,若我走了,他們都得背井離鄉,以后想回來,就難啊,我有好幾個老哥們都在這兒,說什么我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苗姥姥也說“就是,姥姥好幾個相好的老姐妹,我們一家要是走了,他們就沒法過日子了。”
葉長德又看向葉大舅兄弟,兩人都表示父母在哪兒他們在哪兒,方舅母和錢舅母同樣是。
但母性使然,方舅母說“我們大人沒事,小孩子不行,到時真有個什么也害怕,讓大柱一家和雨丫頭、四柱去吧,我們也能安心。”
苗雨在葉云離開沒多久就回了苗寨,家里事情一多,就顧不上苗雨的親事,如今又干旱,便耽擱了。
方舅母這個想法大家都贊同,大柱卻說“讓春兒帶著大興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是家里長孫,又年輕,平時跑個腿兒方便。”
苗大舅卻一巴掌拍在他后腦門兒上“你個小兔崽子,什么意思,說你爹老了是吧。”
苗二舅說“該打,你二叔正壯年呢,用得著你個半大小子出面?”
大柱捂著后腦勺嘶嘶抽氣“二叔,我孩子都一歲多了,哪里還是半大小子!”
這事最后還是沒商量,大柱只能帶著老婆孩子走了。
兩方人依依惜別,孩子和女人眼淚汪汪的,像生死離別一樣。
楊里正聽了百里擎的指揮,讓村子里每個人都必須拿帕子蒙住口鼻,若是發現誰光著臉出門就讓人去他門口說教半天,直到愿意蒙口鼻為止。
一有風寒咳嗽的癥狀就被隔離,楊生義肩負起葉家村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