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你娘……竟干出那等丑事,丟了我劉家幾代人的臉面。最后沒辦法,我只能將你娘嫁給過去,后來因為這事,你娘跟我鬧脾氣,嫁過去就隨你爹去了沿海,從那以后就沒回來過,兩年前就聽到她因病去世的消息……”
劉太傅再度哽咽,他強忍著淚,繼續說道“我就恨我自己,當初怎么就放你娘一個人去了那么遠的地方,還能十幾年不看她一眼,我悔啊。你如今和你娘的的情況是一樣的,我就怕,就怕哪一天你會落得個和你娘一樣的下場,那葉家和楊家都是小地方出來的,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成了親你就是別家的人了,到時候外祖父想管都管不了。”
“可是如今……外祖父對不起你啊!”劉太傅崩潰不已,若是以前,也許還能有轉圜的余地,如今局面已定,再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花無憂早就知道外祖父的用意,所以才一直沒有反抗過,她心里清楚,若是楊恭真的想娶自己,他就肯定會取得外祖父的原諒,若他并沒有,那說明他們也許并不合適。
對于母親的死,她心里很難受,她接受不了父親就是那個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所以她干脆選擇不認這個爹,就算到現在,她依舊沒能釋懷。
“外祖父,桓若知道您是為我好,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桓若都聽您的。”
劉太傅見她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卻將她的婚書就這么輕而易舉的交了出去,實在是辜負了她對自己的這一番信任。
由于他失血過多,又心情起伏過大,導致他眼睛一翻,便暈厥了過去。
花無憂大驚失色,蒼白著臉大喊“快來人啊……”
……
葉云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闖禍了,正喜滋滋的將婚書遞到楊恭手里“行了,別每天愁眉苦臉的,多大個事兒。”
小劉氏一把搶過來,她這幾年隨著村里的婦人們一起學過幾個字,但這婚書晦澀難懂,她竟一個字也看不懂,她心急的問道“云丫頭,這是啥意思啊?快給大伯娘念念。”
“大伯娘,這就是楊大哥和無憂的婚書,沒啥意思。”葉云笑瞇瞇的說道,仿佛自己干了一件多大的好事,正等著人表揚呢。
小劉氏一聽,又驚又喜,“這就定了?那劉大人不是不同意嗎?怎么就下婚書了?哎喲,這可怎么是好,咱聘禮還沒送過去呢,不行不行,這不合規矩,哪兒能聘禮沒到,婚書就先帶回來的,他爹,趕緊的,咱們趕緊把聘禮送過去,不能怠慢了無憂那丫頭。”
小劉氏忙得不亦樂乎,一改前幾日的喪氣,中氣十足的指揮著舜帝派給葉家的下人們一起抬聘禮。
好在這些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只要抬上就能走,楊生義還順便跑出去帶回來個媒婆,萬事具備,清點了一下聘禮,排成一條長龍,敲鑼打鼓的就往劉府而去。
而與這邊的歡天喜地不同,劉府里愁云慘淡,花無憂眼眶通紅的守在劉太傅床前。
“郡主,劉大人是失血過多又急火攻心,若是常人,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可……”太醫欲言又止。
花無憂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哽咽著說道“翁太醫但說無妨。”
“可大人年事已高,只怕,撐不了多久……”翁太醫這才說出實情,他心中很是奇怪,從劉太傅的身體狀況來看,他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只有手腕上一個紅色的小孔,怎么會失血過多的?從醫這么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現這樣的怪事。
他將心中的疑惑告知了花無憂,后者越聽心越沉,能辦到這種事的,也許只有那二人,再聯想到家中下人說過他二人今日強行進府之事,花無憂已經心中已經有了底。
花無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去想葉家人,只能先拋開,關注起劉太傅的身體狀況。“多謝翁太醫,外祖父這種情況真的沒辦法了嗎?”
“老臣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