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流血了!”
在殷受擺手是,一旁的楊艷看到他掌心一片殷紅,當時便發出了一聲驚叫。
原來方才楊劫那一拳中蘊含的力量實在太強,在震碎了殷受的大刀后,余力更沿著刀桿傳到他的手上,將他雙手的虎口震裂。
其實以殷受如今淬體圓滿的肉身力量,這點傷勢根本不值一提,便是這一會兒的工夫,他手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
楊艷卻不管這些,急忙跑上前去,取出一方貼身的絲帕撕成兩半,分別包裹在殷受的雙手之上,在包裹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埋怨楊劫“殿下哥哥只是開個玩笑,大哥你出手怎如此不知輕重!”
“女生外向,果然是女生外向!”楊劫啞口無言,只能在心中怒吼連連,額頭青筋都被氣得凸了起來。
楊艷為殷受裹好了其實已經不存在的傷口,轉頭間忽地看到楊劫身側的楊蛟,好奇地問道“大哥,這小家伙是誰?”
“小家伙?難道你很大嗎?”
楊蛟暗自腹誹一句,卻還是在楊劫的示意下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向楊艷施了一禮道“小侄楊蛟,見過姑姑!”
“姑姑?”楊艷一下被這稱呼弄暈了頭。
楊劫在一旁解說幾句,簡單說了楊蛟是自己同族侄兒和新收弟子的雙重身份。
“我竟然已做姑姑了!”楊艷又驚又喜,當時便神氣起來,連殷受也暫時扔在一邊,竭力擺出一副長輩的慈愛模樣道,“好侄兒,來到這里便和到了自己家中一樣,姑姑先帶你去見過你叔祖和兩個叔叔。”
說罷便扯住楊蛟徑往府中奔去。
“殿下,我們也到府中說話罷!”
楊劫將一只手掌搭上殷受的肩頭,與他并肩走在兩小的后面,一邊走卻一邊壓低聲音冷然道“殿下,艷兒是我小妹,你則是我朋友。若你當真與我家小艷兒兩情相悅,我這里也樂見其成。只是殿下須記得‘發乎情,止乎禮’這六字。在小艷兒成年之前,你若想做什么禽獸之行,卻要先想一想楊劫的拳頭須不是吃素的!”
當年同窗讀書閑來說笑時,殷受倒也聽楊劫說過“禽獸與禽獸不如”的笑話。感受到肩頭那只手掌上重如山岳而絕不是笑話的恐怖力量,他不由苦笑連連,只得低聲下氣地小聲道“孤記下便是,在艷兒成年之前,孤寧可禽獸不如,也絕不作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