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聽命得份兒。賢弟你去姜桓楚處接掌兵權,卻恐有些波折。
”當然,姜桓楚絕不敢公然違背陛下旨意,拒不繳納兵權,卻少不得要明里暗里弄手段為難賢弟。賢弟對此卻要早做提防預先籌謀。”
“兄長有心,小弟感激不盡!”
楊劫鄭重地向竇融致謝。其實他也早看清這些事情,竇融能推心置腹地說出來提醒自己,便是一份極深厚的情誼。
再次拱手作別之后,楊劫催動五色神牛趕向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陷陣重騎。
竇融在城門處眺望良久,身旁的徹地夫人抿嘴笑道“這位楊賢弟年紀輕輕,陛下卻委任他為前部先鋒,又派他帶了這么點人去收姜桓楚那頭東魯猛虎的兵權,足見對其的信任倚重。老爺此次能夠與他交好,日后在官場上必得一強援。”
竇融卻正色道“夫人,我當年受楊大將軍提攜,如今照料他的后人乃是應有之義,又豈是為了自身的功名前程打算?”
徹地夫人搖頭不語,心道自家老爺哪里都好,只是太重情誼又易輕信于人,這放在一般人身上原也算是優(yōu)點,但放在為將者身上便可能成為致命的弱點。以此次的事情為例,那楊劫雖然心機頗深,倒也是個性情中人,老爺最后這掏心掏肺的一番話,應當能換得對方的感激;但換作另一個心性涼薄之人,這一番話便有可能埋下隱患。
此時楊劫已經(jīng)奔行到隊伍的最前方,順便由尾至頭將這五千陷陣重騎審視一遍,看到他們行進有序舉動有法,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本來在行軍途中,戰(zhàn)士和坐騎都該卸下甲胄輕裝前進,但楊劫考慮到這支新組建的人馬尚未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陣,便令他們?nèi)蔽溲b后按照自己的要求或進或止,務要做到自己一言既出,五千鐵騎令行禁止,如今看來已頗有了些成效。
一匹在數(shù)千頭赤莽牛中顯得格外刺眼的神駿白馬奔來楊劫身邊,馬上之人笑嘻嘻問道“先鋒大人,方才令尊的那位老部下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究竟對你說了些什么話?”
說話的非是旁人,卻正是大商三皇子殷受。
楊劫油然道”竇融兄長所言,便是我們先前擔心的事情此去東魯接掌兵權,怕是不會非常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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