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楊劫借助一顆“九轉(zhuǎn)金丹”一舉開辟了九大真竅。事后他再也感應不到那顆金丹的存在,便以為它已經(jīng)被自己這一次突破消耗殆盡。
而事實上他是遠遠低估了一顆“九轉(zhuǎn)金丹”蘊含的能量。當初老子耗費了無盡歲月、無窮精力和無數(shù)資源才煉成一爐九顆的“九轉(zhuǎn)金丹”,每一顆金丹中都蘊含足以匹敵一方世界的海量元氣。
當時并非金丹消耗殆盡,而是他身體內(nèi)積累的潛能已盡,那金丹中剩余的大部分能量便融入了他在“玄黃一竅”中開辟的世界,只等他發(fā)掘出身體更多了潛能,才會再次出現(xiàn)助其突破。而發(fā)掘體內(nèi)潛能的最好方法,莫過于如今這般經(jīng)歷一場勢均力敵的生死之戰(zhàn)。
在九轉(zhuǎn)金丹龐大能量的滋養(yǎng)下,精疲力竭的楊劫瞬間恢復到尤勝巔峰時期的狀態(tài),“法天象地”的神通亦威力大漲。
而戰(zhàn)斗從來都是此漲彼消,尸逐棄卻沒有楊劫這等近乎作弊的手段,看到楊劫陡然間毫無道理的大發(fā)神威,心中驚詫莫名之余,也只能奮起余勇橫畫戟招架對方居高臨下砸落的雙錘。
在一聲石破天驚的爆響之后,這一次的的力量交鋒終于分出勝負。尸逐棄手中的方天畫戟從當中斷折,龐大身軀踉蹌后退。
每退出一步,巨大的鑿齒真身都在不斷縮水。等到他終于站定不再后退時,已經(jīng)徹底恢復了本來面目。只是五官七竅都淌下一條血線,形象慘烈凄厲無比。
他雙手仍死死握著斷成兩截的畫戟,雙目怒睜死死地盯著對面的楊劫。
楊劫也收了神通恢復本相,看著對面佇立如山的尸逐棄,輕嘆一聲收了雙錘拱手道“這是楊某平生最為酣暢的一戰(zhàn)。若有來生,只望將軍與楊某仍為敵手,那時你們再戰(zhàn)一場!”
一言方畢,尸逐棄身多處爆出血花,身上骨骼亦發(fā)出寸寸斷裂的可怕聲響,然后整個人仰面倒下。
“破陣,奪城!”
楊劫盡管尊敬對手,卻不會因?qū)κ种蓝e失戰(zhàn)機,果斷地做出趁勢發(fā)動面攻擊都決斷。
后面陣中奉楊劫之命臨時掌軍的殷受反應極快,將手中飛龍斬將刀高舉應和狂呼“破陣,奪城!”而后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五千陷陣重騎放下面甲,平端渾鐵長矛,催動胯下的赤莽牛緊隨在殷受的身后,便如一座移動的山岳般向敵人碾壓過去。
五萬精兵口中喊殺隨后跟上,其勢如浪潮狂涌。
“為將軍報仇,死戰(zhàn)不退!”
東夷軍中,已有將領厲聲高呼。
若換作尋常軍隊,在主將落敗身死的情況下多半會未戰(zhàn)即潰。但尸逐棄手下的三萬精兵俱是戰(zhàn)族出身,平日又都將尸逐棄敬若天神。此刻看到尸逐棄戰(zhàn)死,士氣和信心固然受到致命的打擊,同時也生出同仇敵愾的悲憤之氣。在那東夷將領的激勵下,一時間也忘卻了對敵人的恐懼,齊聲高呼“死戰(zhàn)不退”,迎著商軍沖上來。
這三萬戰(zhàn)族精銳都是披甲步兵,一手持長矛,一手持圓盾,雖是滿懷悲憤卻還保持了陣型的嚴整,一排接一排地如墻推進。
楊劫見狀倒也不覺意外,所謂“哀兵必勝”雖有一定道理,卻需要一鼓作氣擊垮敵人。否則,待銳氣稍泄之后便再難有所作為。自己要做的便是將他們心頭一股因悲憤而激發(fā)的銳氣打掉,讓他們壓在心底恐懼和慌亂情緒爆發(fā)出來。
五色神牛先己方大軍一步?jīng)_到楊劫身邊,楊劫飛身騎上牛背,舞雙錘暴喝“陷陣無當,殺!”
自楊烈傷殘榮休,楊家陷陣重騎沉寂已久,原來的老兵也紛紛退了下來。楊劫身后的這五千陷陣重騎都是這些年重新選拔訓練出來。
他們?nèi)粘?偸锹犇切┴撠熡柧毸麄兊那拜呏v述當年陷陣重騎縱橫沙場摧堅破陣的雄風,在心馳神往的同時,又因楊家正處于潛伏蓄勢的階段,辛苦訓練學得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