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正的融入你骨子里的話,這第二十二...就是永不存在的二十二。”
當(dāng)時的瑯仁是這么說的。
留完槍法后,瑯仁布置了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課后作業(yè),那就是守夜。
“親手殺掉擅闖的來訪者......”
羅單藏在陰影中,嘴里喃喃念叨。
“十二歲就讓他殺...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雖然過這幾天就和我們沒關(guān)系了,但...”
業(yè)火漂浮著,發(fā)出的紅色焰光映襯出瑯仁平靜面孔上陰影的猙獰。
“以殺人之心來學(xué)技術(shù),技術(shù)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殺戮時的心態(tài)。不會殺和不殺,一字之差可是天差地別。”
“噢,又從哪學(xué)來的哲學(xué)話。”
“你給爺滾蛋。”
瑯仁一邊活動著關(guān)節(jié),一邊注意外界的動靜,沒讓他等多久,兩個人悄悄的摸到了樓下。
“里面沒動靜啊?原本這小子每天下午都會去后山,但是今天沒去,顯然是怕我們下午進去搜人。”
代收人皺著眉頭沒有接老周的話,右手按著腰間的佩刀。
這把刀是三十多年前帶著他從戰(zhàn)場上殺下來的戰(zhàn)刀,今天下午他又擦拭了一遍,藏在刀鞘中的金屬依舊可以映出他的眉眼,亦如三十多年前。
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里面的眉眼依舊布滿了周圍,原本明亮的眼睛如今看上去有些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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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著這輩子再也不用湊活這樣的事情了,誰知道如今還是.......
“我從后去上面,你從前搜進去。”
代收人輕聲說道。
“那小子呢?”
“...被發(fā)現(xiàn)的話就打暈他,如果是懸賞的那人...”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老周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車子準備好了。”
“嗯。”
代收人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回應(yīng),腳步無聲的走向了屋后。
他沒有注意到,身后那個老人看他背影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
老周抽出腰間的匕首,一手撫摸在緊緊閉合的窗戶上,下一刻,他直接穿透了玻璃進入到了屋內(nèi),身后的玻璃沒有絲毫的破損。
破舊的房間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多看一眼,老周徑直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
一把磨得尖端發(fā)白發(fā)亮的雙尖叉穿透廳堂中漂浮著無數(shù)灰塵的渾濁黑暗,徑直刺向他的胸膛。
“好狠的小子!”
老周心頭一驚,但也沒有太多的波瀾,他雖然年紀大了,老了,但也是從那慘絕人寰的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人,如果這種程度就能嚇到他,那當(dāng)初那只喪尸子孫后代都滿堂了。
匕首偏斜的格在兩個鋒利的矛尖中央,他僅憑一只手就抵擋住了這個十二歲少年的雙手刺擊!
“果然有問題啊,樓上那個肯定是五千萬吧?哼——”
周老頭一手想要拽住羅單的雙尖叉,被羅單敏銳的抽回躲掉后,轉(zhuǎn)變了動作緊跟上一腳踹在羅單的胸腹。
體型瘦小的羅單被常年做體力活的周老頭一腳踹飛出去,砸進了壁櫥中。
哐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隨著樓下傳來了雜物倒地的動靜,代收人已經(jīng)摸上了二樓。
“哼,那小子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一會等他上來了,得找個機會弄死...是這個房間嗎?”
代收人貼在房間門上,仔細聽著房間內(nèi)的動靜。
里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呼吸聲,心跳聲都沒有。
然而,就在他看不見的房門后面,一把尖刀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抵在房門上,正對著他的耳朵。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