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力量?怎么可能?異能強度與生命力劃等,憑他的振幅,怎么可能會有如此離譜的波動?!”
忽然,那股無與倫比,邪惡的令人心生憎惡的氣息瞬間消失了。
一股涼意從尾巴尖直沖后腦,獅筑果斷將體表的能量匯聚到雙臂合為一面大盾。果然,涼意還沒抵達天靈蓋,明明銹跡斑斑卻散發出令人生畏鋒利之光的三指寬刀橫斬到面前。
剎那間,刀盾相接!獅筑只覺得一股窒息的風壓從面前這個臉上黑色紋路不斷變換著表情的男人身后咆哮著壓迫向他。
呼呼——嘭咔咔咔——
獅筑身后水泥澆筑的大地瞬間呈扇形崩碎掀起,這股風壓仿佛并不是兩個人的碰撞而產生的,而是隕石砸出來的震蕩波,就連幾百米外的高聳城墻表面都咔咔開裂凹陷下去,頂端的藤甲樹人連忙從腳底扎根進城墻,為了挽住面子鞏固著這道已經脆弱不堪的墻體。
然而,連同土石破碎的并不只有城墻。
還有瑯仁的骨骼。
如此巨大的反震之力以瑯仁目前的體質和免疫程度都不足以讓他抗下,更何況他此刻還有戮之夜叉的負面效果:所受傷害提升90%。
幾乎雙倍的反震直接震碎了瑯仁全身除了后頸兩塊頸椎骨以外的所有骨骼。
但是就在疼痛順著神經專遞到大腦之前,瑯仁已然化為了一道迷離的黑霧,筆直穿過了獅筑被崩散掉能量盾的手臂和皮膚崩裂迸血的軀干。
“燃。”
黑霧不等獅筑反應躲閃,直接爆出了熊熊烈焰,將獅筑的內臟也烤了一遍。
活生生灼燒內臟的疼痛是難以想象,難以傾吐的痛楚,心臟肺腑,腸胃肝臟好似被萬針刺入挑出,疼的獅筑一口痛呼哽在喉嚨里,無法傾斜而出。
然而在獅筑身后顯形的瑯仁并沒有等待他的恢復,舉刀便是縱斬而下。
刀光好似流星的拖尾從天而降,砸向地面。
噌噌噌——
明明沒有使用龍閃,但是因為巨大力量的加持,硬生生甩出的刀氣扭曲的空氣結構密度,為了平衡氣壓而產生了一層層的氣爆云,地面也沒有幸免于難,刀刃最終還是落在的地面上,剎那間刀刃上匯聚于一點的力量導入大地。
裂縫...不,若是說它是裂縫,那也太戲稱了,一道峽谷硬生生將拜塔這個城市一分為二,用衛星在大氣之上觀測,就像是一個無形之手持沾滿黑墨的筆在大地上畫下入木三分的一筆。
一刀畢,瑯仁趁震起的煙塵沒有散去的間隙瞬間使用神羽逆轉了反震力,站于原地。
“沒死?”
瑯仁抬手看著刀尖上沾染的一絲干涸發黑的血跡,不解的皺眉。
就連血液都因為與刀刃摩擦的瞬間產生的高溫而燒焦干涸!
“嗬嗬嗬——咳...”
無比虛弱的抽氣聲夾雜著咳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原本中氣十足的獅筑已然半跪在城墻之下,右手抱著左臂,睜大的眼神中充滿了死里逃生的慌張與不解,最終被瑯仁扭頭的一眼震懾成了恐懼。
瑯仁的眼神落在獅筑的腳踝上,那是一條樹根:原來是那個藤甲樹人在危機的時候,將潛藏在地面之下的樹根以某種特性的規則將他拖走了。
只不過即使那個藤甲樹人再如何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解救獅筑,也不能將獅筑完好的從瑯仁的刀下拖回來。
僅僅被瑯仁半毫刀尖割中的左肩肩,可怕的裂口直接分割了獅筑的左半邊的軀干,若不是獅筑及時用右手保住穩固住它,恐怕半邊軀干就只有腰部的脂肪來拖住他的左臂、肩膀和肋骨,臟器還要灑落一地了。
好在沒有真正危及生命,A級在沒有真正降臨死亡前,普通皮肉傷都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