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于是又將水到了一點過去。沒想到倒多了點,慌忙又要倒回來一點。
吳子義端著葡萄出來了。
“我……我……”
汪秀梅張口結舌,被捉住啦,被捉住啦,腫么辦!
大腦空白了,腫么辦?
“我沒喝的,你盡管倒。”吳子義笑,這姑娘有點兒可愛。
汪秀梅尷尬了,放下杯子,拿著吳子義的那杯水就猛喝了一口。
“唔——”
一口憋住了,會燙死,但是又不好意思吐掉,怕弄臟了吳子義的地板,生生的憋住,整個人都跳起來,嘴里“呵呵呵”的叫喚了好幾聲,一口吞下去。
“是開水啊!”吳子義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
汪秀梅心氣急促,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慢慢的將兩條腿也放在上面,蜷曲起來。丟臉丟大了,自己真沒用,這一點事都辦不好,怎么勾引男人啊!
想著就覺得委屈,眼淚都出來了,燙哭了。
吳子義沒有安慰她,就去拿了一本書,坐另一邊的沙發單椅上,一只手扶著水杯,慢慢的轉動,慢慢的翻閱。
汪秀梅覺得自己夠倒霉的了,傷心的很,再加上喝了點酒,就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微微有些沉著的呼吸聲,讓吳子義不禁朝她看了過去,臉上的淚痕都還沒有干。這么快就睡著了,心真大。
窗外的陽光被窗簾擋住了。
客廳里的姑娘蜷曲著身子入眠,短短的裙子遮不住兩條大長腿,腳指頭肉嘟嘟的勾著,偶爾會彎動一下。深沉的呼吸,均勻而有力量,這是個健康的姑娘,隨著微微側動的身體,山嵐起伏中,帶著甜蜜的馨香。
白開水喝完了,吳子義又泡了一杯茶,裊裊的騰起霧氣。
在他的面前,有個姑娘在酣然入睡,展露著她慵懶的身姿,空調出吹來習習的涼風,讓這個少年越發的安穩和沉靜。
胭脂點。海棠落盡青春晚。青春晚。少年游樂,而今慵懶。春光不可無人管。花邊酌酒隨深淺。隨深淺。牡丹紅透,荼香遠。
吳子義讀到這首詞的時候,忍不住還是看了看沙發上睡覺的姑娘。
想起另外一首清詞句子鴛枕暖偎紅粉頰,麝煤香浸繡弓鞋。翠幃風動夢初來。
很美的描寫。
歲月靜好微醉,美人酣睡簾輕。
微微的閉上眼睛,放下書在膝蓋上,房間內就只能輕輕的聽到兩個人一起一伏的呼吸聲,讓靜謐之中,又多了些濃郁的氣息。
“唔——”
汪秀梅慢慢的將兩只手拽成小拳頭,往頭頂上伸展,纖細的腰身弓起來,兩條大長腿就伸展直了。
大夢初醒的囈語,帶著嬌憨的鼻腔,玲瓏的身姿,就像是曲起來的線條,伸展之后,張開眼睛,就看到了完全和家里不一樣的天花板,手里觸及的地方是軟軟的沙發。
觸電一樣的坐起來,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熊熊前。
閉目靠在沙發椅上的吳子義睜開了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書“嘩啦”一聲就掉下來了,他一伸手接住掉下來的書本,放在了茶幾上。
“醒了?”
“嗯!”汪秀梅低聲的應了。
有些失望啊,我居然睡著了,連之前想好的那些招數一點兒都沒用上。汪秀梅很自責。但是又很慶幸。
一覺醒來,她整個人也清醒了。
“我……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經醒酒了,沒事,可以走回去。”汪秀梅看了看外面,陽光已經西斜,但是外面還光亮的很,“我走回去!”
吳子義送她到門口,看著姑娘的動作遲滯一樣的緩慢,也不催她。等她穿好了鞋子,跨出門外,走了兩步后,才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