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以往宋人對我們遼使極為優(yōu)待,東京城各個正店都會挑選女人來伺候我們,我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將宋國女人壓在胯下,想品嘗那美妙的味道了。”耶律石武的嘴臉比蕭禧更加討厭。
蕭禧微微皺眉,對耶律石武粗魯?shù)淖雠捎行┓锤小?
遼國如今同樣以天朝自居,文化、禮儀和朝廷機構設置方面都學習大宋,而他蕭禧能夠出使大宋,其中一個原因便是精通漢人文化和禮儀,雖然對一些東西嗤之以鼻,但卻也和國內(nèi)很多契丹貴族一樣,喜歡上了漢人世家貴族的做派。
不過反感歸反感,蕭禧為人深沉,面上卻沒有表露絲毫。
反而是耶律石武對于蕭禧在一些方面越來越像漢人,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不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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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抓緊時間,埋首于公案之上,和蛇奴一起對安撫司中關于遼國最近的軍情,以及遼使蕭禧和副使耶律石武的個人情況反復研究分析,尋找對方的破綻。
“遼人與宋朝崇文抑文剛好相反,遼人崇尚武力,武將的身份地位遠高于文官,那耶律石武是武將出身,而且在遼國頗有軍功,按照安撫司的情報來看,此人頗為自負,且行事狂妄殘忍,喜好女色,而蕭禧在遼國以辨才和精通宋朝文化被重用,雖然比耶律石武官職要高,但卻正是耶律石武這樣的遼國武將最為看不起的人物。”張斌隱隱有了一個方向,但很多事情計劃不如變化,還要看隨機應變,有時候機會稍縱即逝。
蛇奴若有所思,道“公子是想在蕭禧和耶律石武之間弄一些事情出來?”
張斌贊賞道“不錯,不過具體情況還要等見了這兩人之后再說。”
頓了一下,張斌又想起一事,笑道“毒鼠這老頭果然厲害,我按照他所說,在那鼠尾草粉中加入那孔雀花的汁液,然后弄成藥丸,特意找人試過了,藥性竟然不再那般激烈,但卻勝在持久和累積,這一次能否成事,或許這藥丸的作用很大。”
蛇奴道“公子放心,昨日公子已經(jīng)給禮賓院那邊吩咐過,從今晚上接風宴開始,遼國使團的吃食便由我負責。”
兩人正在安撫司的司參軍事公房中商議,李四娃忽然來報“公子,鴻臚寺派人過來,說是遼國使團一個時辰后到達十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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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不敢怠慢,立刻帶著虎頭、蛇奴和李四娃等四名護衛(wèi)趕往十里亭。
張斌到的時候,樞密使呂公弼和鴻臚寺的一干人也剛剛趕來,張斌過去與呂公弼等人見過禮,來不及寒暄,遼國使團一干人便來了。
呂公弼畢竟是樞密使,官職比蕭禧高了好幾級,屈尊來迎他這個遼國使者,也是因為宋國處于弱勢,所以互相見禮的時候蕭禧并沒有多少倨傲,倒也算是有禮有節(jié)。
張斌一邊聽著呂公弼與蕭禧二人虛偽的對話,一邊暗自觀察蕭禧和其身邊副使耶律石武的神色表情,待看到耶律石武臉上不耐煩之色后,會心一笑。
耶律石武的自負性格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呂公弼與蕭禧該說的廢話都說完之后,便道“大使一路南下車馬勞頓,還請隨本宮入東京城,本官已經(jīng)讓人備了酒席和歌舞,待大使一行洗塵之后,我等在席間再暢聊不遲。”
蕭禧微微一笑,正要禮貌回話,不料耶律石武搶在前面,說道“那還等什么,趕緊入城,我等早就想品嘗一下宋國美食和領略一下東京女子的風姿。”
蕭禧頓時眉頭一皺,眸中閃過一抹惱怒,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呂公弼看了一眼耶律石武,笑道“保證不讓副使失望。”
然后轉身對張斌吩咐道“張斌,你是陛下親封的館伴使,這些天要招待好客人。”
“樞密使放心,下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