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一行人就出發了。
每日大魚大肉的伺候著,這幾天老虎和小白都養的不錯,和容隨心也親近了不少。
這不,容隨心這會兒正在車上一邊抱著小白,一邊幫老虎順毛,老虎倒也舒服,一副等著人伺候的慵懶樣子。
這個場景和諧得讓在前面坐在馬上的薛文嘴都抽了抽。這個丫頭是怎么收服一只老虎的?
不是都說老虎兇猛,護子如命?她就這樣抱在懷里?
有了天下奇莊的人帶路,一路上風平浪靜。當然,這天下還沒人敢觸天下奇莊的霉頭。行車速度雖快,車里卻出奇的舒服,僅僅大半天就到了地方。
等到薛文叫容隨心下車時,她已經和兩只老虎睡成了一團。薛文無奈,只好在老虎的怒視下壓力山大的抱她出來,進了山莊。
容隨心悠悠轉醒時,已經是到了傍晚。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和懷里的小白,容隨心皺皺眉,最近她是怎么了,十分嗜睡,常常做夢卻又不記得自己做的什么夢。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睡著了就一點防備都沒有了!是她最近過得太舒服?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煩躁的搖搖頭,她抱著小白起身出去。
星星掛在夜的幕布上,彷佛閃爍的鉆石,這璀璨的鉆石又將是誰脖子上的點綴?夜幕下的國度是安靜的,安靜得像一個美人,只是不曾有人見轉過身后美人露出的獠牙有多么銳利。
見過薛家夫婦,容隨心就在這安穩的住了下來。
她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容隨心靜靜地坐在房頂上,夜空幽飄渺而又悠遠。
紀子憂被安排貼身伺候薛文,薛家夫婦見兒子終于開竅了,開心的合不攏嘴,兒子身邊都是小廝,一個丫頭都沒有,可愁死他們了。
現在好了,他們恨不得把紀子憂當成小姐養著,生怕她跑了。薛文也說不得些什么,也就順了他們的意,但他對紀子憂依舊冷淡。
書房里。
“公子,這是夫人交代奴婢給您燉的雞湯,您趁熱喝吧。”紀子憂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人就像是塊冰的一樣,怎么捂都捂不熱,對別人尚且溫文儒雅,對自己卻總是冷語相向!
管他呢,總之自己混進來就好,時間不多了,她要早點動手。
“嗯~好香啊,文哥哥,隨心也想吃。”容隨心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腿小腳登登登的爬上桌子,兩眼放光的看著桌上的美味。
“好,我們一起吃。”聞言,紀子憂松了一口氣,將雞湯給二人盛好。
兩人吃完后便乏了,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紀子憂扶著薛文,任憑他將重量壓到自己的身上,趁機拿到了他身上的玉牌。
因為薛文總是睡不好,所以就算他醒來發現了食物里有迷香,她也有理由圓過去。薛文熟睡后,她又點了他的睡穴,才關了房門,走了出去。
月色皎潔,一個黑衣人自由的穿梭在屋宇之間,像一只靈活的貓兒,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天下奇莊地牢。
天下奇莊最隱秘的地方莫過于這個地牢了,只有這里需要莊主玉牌才能進入,她來了兩天了,這地方的守衛太過森嚴,她也只能在周圍觀察。
拿出玉牌,紀子憂毫無阻礙進入了地牢,雖然換了張臉,她還是不動聲色的遮住自己。
進了地牢,到處都是黑漆漆一片,只有一點微弱的光勉強可以看見路。
兩邊鐵籠似的牢房中也關押了一些囚犯,那些人或者趴在亂草之上,或者手抓鐵門,也或者躺在骯臟的石板上……
姿態雖然各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受過殘酷的刑罰。
他們一個個披頭散發,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