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院子,東間房屋。
正是秦馳,發現有人通過窗簾看吳阿妹的那間房子。
屋內坐著一個人,站著三個人。
坐著的那一人,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一顆碩大的光頭上有一道疤。
從穿戴上來看,應該不是水域的人。
站著的三個人,一個秦馳應該認識,就是那天找吳阿妹要錢的胖子老大。
其中兩個一個年級大點,五十幾歲的樣子,另一個十幾歲,一臉的面露兇光。
“刀疤哥,你喝茶你喝茶!”
站著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一臉的笑嘻嘻,臉都快要貼到刀疤光頭的臉上了。
手中還端著一個白瓷茶杯,一看就是討好的主兒。
“放心吧,刀哥,欠你們的錢一準還你們,還望刀疤哥寬限幾天,你的恩情我都記著呢!”
刀疤光頭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他的目光根本就沒在說話的中年人身上。
或者說,都懶得搭理他。
“刀哥,點清了,正好一百個大洋,那個丫頭沒有騙我們!”
順著聲音,旁邊的桌子上站起了一個身影。
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戴個近視眼鏡,頭發梳得筆挺,斯斯文文的。
原來,屋里還有一人。
“嘿嘿,刀哥,你再給幾天時間,我一準有錢給你!”中年人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
刀疤光頭慢慢轉過臉來,冰冷的目光看了看中年人,“袁正華,不是我刀哥看不起你,就憑你這幾破房子,再加上你現在連工作也給弄丟了,你給我說說你拿什么還,怎么還?”
中年人正是袁正華,被刀疤光頭說得啞口無言,憋得滿臉通紅。
早在一個月前,因為手腳不干凈,看場的時候偷拿了客人的錢,被開除了。
他又是好賭的主兒,欠了一屁股高利貸。
這不,債主直接跑到他家里要錢來了。
“我看你也別猶豫了,我刀哥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你女兒雖然是農村丫頭,一身的土腥味,但是我相信經過醉紅樓老板娘的調試,一準可以掙點錢,如此你的窘境也就解決了。”
“這……”
袁正華一臉的難為之色,幾次欲言又止。
他再混蛋,也不至于拿自己女兒的一生幸福做賭注。
醉紅樓就是一個高級點的窯子,進去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夠完好出來的。
“刀哥,我女兒才十八歲,我不想耽誤了她一生的幸福!”
袁正華仗著膽子說道,“再說了,有了吳運這條財路,你的債我很快就能還上,你也看到了那個丫頭為了幾盒美沙酮,這一下子就拿出了一百個大洋,刀哥你再寬限幾天吧?”
“嘿嘿嘿!”
刀疤光頭冷笑了一聲,眼睛的余光卻看向了門口。
“寬限不寬限的,你問過他再說吧!”
袁正華轉眼看去,兩道宛若尖刀一般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
看得他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看了半天卻不認識這人。
不是他人,正是剛才尾隨吳阿妹而來的秦馳。
經過五天的戒毒情況來看,吳運吸食的應該不僅僅是煙土,可能還有慢性毒藥。
而且在剛才他的一瞥中,明明看到了窗口上那張帶有濃濃笑意的臉了。
這袁正華正在為錢發愁,結果一看到吳阿妹,跟袁紅玲的母親一樣立刻眉開眼笑了。
財主來了。
“你……你……你誰?”
袁正華反反復復看了看秦馳,他一點都沒有印象。
水域這個地方,他平時來的本來就不多,水域的人十個有七個他是不認識的。
便自然以為這也是水域的人,是來他家討便宜的。
可是那兩道讓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