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又能怎么著。
“刀疤兄言重了!”
秦馳再次把刀疤光頭的杯子加滿了茶,悠悠然地說道“你剛才也說了,那是你們在喝醉酒的時候說的話,兩個酒鬼的話十有八九都是有出入的,過去的就此翻過我們不提也罷!”
“嘿嘿嘿!”
刀疤光頭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再次端起秦馳剛倒下的茶水,“秦公子,我再次以茶代酒敬你,也是謝罪,不管我們喝得多醉都不應該亂說人是非,我刀疤誠心敬你了!”
“咕嚕!”
刀疤光頭再度把一杯滾燙的開水喝了下去,喝得秦馳眉頭都皺了。
剛剛泡茶的開水,那得有多燙呀。
“刀疤兄,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不通,不知能否告知一二!”秦馳說道。
“秦公子請說,刀疤定當知無不言無不盡,爭取讓公子滿意!”
刀疤微笑的臉上更加地燦爛,想都沒想直接就先答應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和吳運李阿牛三個掙站街錢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有我的名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竟然把我跟腳都查得一清二楚,我相信這應該不是巧合你猜的吧?”
“你不要說是袁正華告訴你的,因為袁正華根本就不知道我叫秦馳!”
秦馳又特意補充了一句,補充得刀疤光頭憋得滿頭光亮。
剛才他還真打算這么說的,可這還沒開口就被秦馳直接用話塞住了。
“也不是什么特別的途徑,就是我認識秦公子曾經借錢的一個人,他告訴我的!”
事到如今,刀疤光頭只好老實說道。
不過似乎,他并沒有要把他這個朋友的名字說出來的意思。
刀疤光頭看了看四周,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站起身親自交到秦馳手里。
“公子,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托人帶過來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秦馳接過黑乎乎的東西,把外面的東西一層層剝去。
竟然是一把手槍。
這大大震驚了秦馳的雙眸,不由地看向了對面的刀疤光頭。
舊社會拿槍的并不多,完全不是電視上說的那樣槍支隨處可見,動不動就拔槍。
“刀疤兄,你這是何意?”
“沒什么意思,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把手槍!”
“這是地地道道的美國造柯爾特,口徑038英寸,是租界內的朋友搞到的。”
刀疤光頭臉上洋溢著燦爛微笑,更近了一步秦馳。
“我知道公子武功了得,是難得的武林高手。一般個人根本近不了你的身,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什么時候誰又冒出來,有把手槍防身可以做到有備無患。這即是我的負荊請罪,也是慶祝公子找到了自己美好的前程,沒什么好東西,只有它還拿得出手!”
又談了片刻,刀疤光頭就樂呵呵地走了。
秦馳不僅僅收下了他的金條和人參,還收下了他的柯爾特。
于他來說沒有白來,也沒有白站那么長時間。
既然東西收下了,自然也就說明秦馳接受了他的歉意,應該不會找他算秋日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