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清秀尼姑和梅玉兒倒有幾分相像。
基本上都不用確定的,這位清秀的尼姑應該就是金鏡兒要找的梅靈兒。
仿佛心有感應。
在金鏡兒看過去的時候,清秀白面尼姑也睜開了眼睛,她正好看了過來。
幾秒鐘的震驚,白面尼姑再度閉上了眼睛,繼續在那兒誦經唱佛去了。
“師父!”
金鏡兒竟然更近了一步,直接沖著梅靈兒喊開了。
這一喊,再次把金鏡兒喊成了人群的焦點。
其一,金鏡兒的聲音很高,根本就沒有任何避諱。
其二,金鏡兒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想不耀眼都不可能。
其三,她一身的珠光寶氣,渾身都是貴族之象。
“這位施主,請你出去!”
就在梅靈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位四十幾歲的尼姑走了過來。
她一臉的怒氣沖沖,對金鏡兒實在有些不滿意,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金鏡兒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一聽比這位還更加地怒氣沖沖,冷冷地反問道,“這位大師,我要是不走呢?”
“你要是不走……你要是不走,那我就只好請你走了!”
這位大師絲毫不讓,那雙眸的怒氣也在蹭蹭地飆升,飆升得秦馳頭都大了。
這兩個人還真是的,一個金鏡兒像個小孩,一個出家人竟然是如此火大,修的什么心。
最后,還是在又一名尼姑的勸說下,她們兩個都不再說話,算是互為妥協吧。
如此等待中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差不多有四十分鐘的時間,法會結束了。
“師父!”
金鏡兒再次走過去。
還是那樣,毫無任何顧忌地喊開了。
知道的她在喊梅靈兒為今宵的師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尊稱梅靈兒為出家師父呢。
不過,也因此金鏡兒沒有招來靜心庵的驅趕。
“金小姐,你怎么來了?”
梅靈兒終于還是開口了,她看著金鏡兒露出了疑問,“金小姐,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金鏡兒聽到梅靈兒說話,她竟然沉默了。
一雙眼睛在梅靈兒身上看來看去,好像要看出什么花似的。
看得梅靈兒一臉的疑問。
就連秦馳也是一臉的疑問。
金鏡兒鼻子酸酸的,一雙明眸大眼里流出兩顆珍珠般的眼淚,鼻子翕動似乎很傷悲。
“師父,你不是說你回家看你母親去了嗎?”
這次輪到梅靈兒沉默了,她看向金鏡兒的目光里充滿了酸甜苦辣。
雖然出家了幾個月,可是她已然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尤其是聽到她的母親,她更加地不能淡定,那雙眼睛中的悲哀依然存在。
“現在我已經出家法號妙玉,哪還來的什么家人母親?”
梅靈兒淡淡一個微笑,強行把心中的那份感情放了起來。
“你妹妹來找你了!”
金鏡兒不理梅靈兒的話,她很神傷的語氣說道“玉兒說你母親病重,可能沒有多少日子了。想在閉眼的最后關頭見上你一面。我知道你恨她,可是你也不至于這樣作踐自己吧?”
不得不說金鏡兒的話,真的很招人怒火。
你在靜心庵說這樣的話,在這么多佛門弟子面前說出家是作踐自己。
在無形當中,她已然種下了多少因果,觸碰到了多少人的心底怒火。
“看什么看,在我看來出家就是作踐自己,你……你們……還有你們,都是在作踐自己!”
金鏡兒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地說道,說得她直接就被靜心庵趕了出來。
要不是秦馳攔著,估計她真要打出靜心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