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回來了,她的少爺回來了,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待在秦家了。
即便是繼續做陪床丫鬟也沒關系,至少還有個名分不是。
“聽你剛才的話,是不是你們有什么事情?”
對于這個陪床丫鬟,秦馳心中還是有尷尬的。
可是既然事情依然這樣了,再回避也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倒不如坦然接受。
至少,現在要裝作接受的樣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從晴雯子的話里,秦馳似乎聽得出秦家的衰敗不是天意,而是人為。
他作為一個重生者,還帶著對原主的感激,對秦家的感激,還是要查個清楚的。
而水瓶兒作為他的陪床丫鬟,應該對于秦家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了解才是。
看了看秦馳臉上的誠懇,水瓶兒經過考慮還是老實說道。
原來,這就是秦家大宅子。
可是自從秦封過世秦家沒落,秦府就被封了起來。
至于什么原因被封,她真的不知道,就連秦免也不是很清楚。
半個月前,有人來通知他們要他們搬家,說這里被清朝劃為了租界,要他們搬走。
苦苦哀求之下,又在他們的死死相守下,才撐到了現在。
按照秦免的意思,過了今天秦封的忌日,明天就要搬走了。
他們已經收到了上面的最后通知,再不搬出秦家就要被強制趕出去的。
因為周圍的地方已經被徹底圈了起來,似乎就剩下秦府這一個地方了。
聽了水瓶兒的這番話,秦馳心中也不是滋味。
沒想到秦家臨了臨了,連個宅子都沒了,連最基本的棲身之地也沒了。
租借這種事情,秦馳還是知道的。
所謂的租借那根本就是政府對于他們的無能做的一種解釋而已。
那哪兒是借,根本就是搶,還是那種明搶。
就連政府都無能為力的事情,他這個重生者估計就更沒轍了。
他總不能把人家趕走吧,把一個國家在上海的勢力代表給趕走吧。
他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時間。
“嗚嗚嗚嗚……”
水瓶說著說著就傷心落淚了起來,雙眸中滿是她的無奈和不舍。
就連旁邊一直都不說話的金鏡兒,也被水瓶兒的話感染得暗傷了起來。
合著秦馳的遭遇這么悲痛,偌大的一個宅子竟然只剩下了一個管家和一個陪床丫鬟。
他們的宅子也被政府強制陌生,還是那種毫無任何補償的沒收,連個棲身的地方都沒留。
看著這個梨花帶雨的水瓶兒,金鏡兒竟然難得地安慰了她幾句。
“沒事,瓶兒,你跟你們家少爺走,他在西區有棟房子,你們完全可以在那兒生活。不用流落街頭,也不用再看人白眼行事。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想,專心伺候好你家少爺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