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松本一男厚實的聲音急速喊道。
他還真怕他的這位軟骨氣的保鏢,把今天的事情全封不動,并加油添醋地說出去。
倘若果真如此,都不用刻意解釋,他回到日本就要進軍事法庭的。
甚至于,他連回日本的可能都沒有,會被大日本帝國皇軍直接給擊斃。
到那個時候,不管有沒有那么一回事,也不管事情是怎么樣的,他的結果可想而知。
江口君身體一個停滯,背對著松本一男的身子就是一哆嗦。
別人不知道,他作為松本一男的保鏢,他很清楚這個人。
別看個子矮小,但是身體里的都是力量,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他有一萬種方式,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就這還是美好的下場,最可怖的是他會讓你看到死亡的大門,卻遲遲不為你打開。
傳說中,所謂的生不如死,看到自己走向死亡卻不能夠。
世上,還有比這更痛苦更可怖的事情嘛。
“江口一井,我松本一男有話要跟你說!”
松本一男的聲音,還是那么地厚實。
看著江口君有點不安的身影,似乎還有不搭理他的意思,他反而很平靜了。
既然江口一男怕他,那就說明他還有挽回一切的可能。
“江口君,你在日本有妻女嗎?”
江口一井身子就是一個哆嗦,嚇得他心膽肝顫,顫得他不自覺地轉過身來。
以極為不自然的表情,看了看一臉平淡的松本一男。
“你在日本可有父母?”
松本一男再度平淡的聲音問道,帶有一臉的慈祥近人。
就好像那種,對手下人最真摯的關懷,看不出他一點點的言外之意。
“我在日本有妻兒有父母,還望江口君回到日本幫我帶個口信,就說我松本一男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們的關懷,沒有忘記我們曾經的天倫之樂,縱使來世也要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松本一男的語氣非常平緩,再配上他平靜的臉龐,以及慈祥的眼神。
真的在告訴別人,他是在讓江口君傳話給他的父母,給他的妻女。
“撲通!”
江口一井神情呆滯,一陣的不安惶恐。
渾身略過了濃濃的涼意,就好像三伏天置身于冰窟里一般,讓他全身僵硬。
然后,就聽到了這聲撲通聲響,他結結實實地跪到了松本一男的面前。
“松本大人,我錯了,我不該為了自己的安全出賣松本君?!?
“倘若松本大人,可以原諒我的不忠,我江口一井愿意以死謝罪!”
吳阿妹仿佛中意識到了什么不對。
雖然,她好些不太明白,不過直覺告訴他,江口一井被嚇住了。
就連一直都冷眼旁觀的秦馳,也把目光從金鏡兒臉上移開,慢慢地看向了江口一井。
松本一男的表情很淡然,他好像沒有聽到江口一井的話似的。
“松本大人,希望我走后你能兌現承諾,江口一井在此謝罪了!”
在松本一男平靜的目光下,在吳阿妹和秦馳的意外中,江口一井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寬邊兩刃刀,噗嗤一聲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口,身子蠕動嘴唇顫抖,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安慰的。
看著松本一男的平靜,他眼睛里閃爍出了安慰的光芒。
然后,就這么再次把寬邊兩刃刀插深再插深。
嗤的一下,他的后背上露出了寬邊兩刃刀的刀尖。
帶著淅淅瀝瀝的鮮血,就這么從前胸穿透到了后背,自盡謝罪了。
“嘿嘿!”
看著江口一井的身體就這么直直地倒在了血泊中,松本一男臉上露出了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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