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書的語氣也不是很順暢,他的手還在撓著他早已有些凌亂的卷發了。
“動力?趙無書,你是不是看上哪位大家閨秀了?我認識嗎?”
為了讓秦馳心情不那么沉重,水瓶兒也盡量把話題說得輕松一點。
“像我這樣的即便是看上別家,別家也不可能看得上我。”
趙無書語氣停頓了一下,“我這不是一直都想拜在師父的門下嗎?我想既然師父可以憑著自己的意志力把煙癮給戒了,我這個做徒弟怎么著也可以試試的,不然不就太丟我師父的臉了嗎?就這么著,我這段時間吸食的煙土比以前少了,偶爾也會粘上那么一丁點的!”
“不過師父你放心,我有決心,也有恒心,一定會把煙癮戒掉的,絕不給你老人家丟臉!”
趙無書在說話的時候,還故意表了表他的決心。
生怕秦馳一個不樂意,他這個掛牌的徒弟可能就泡湯了似的。
“無書呀,你大概是誤會了,我收徒弟看的不是決心,而是你的酒量!”
秦馳拍著趙無書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不對呀,我聽大師兄說他就是因為戒掉了煙癮,然后才拜在了你的門下的?”
“大師兄?”
水瓶兒一陣的納悶加懷疑。
她跟著秦馳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可是作為秦馳的大夫人,似乎沒聽說秦馳有什么徒弟。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秦馳聽到趙無書說到大徒弟,他本來順暢的身心再次不順暢了。
在腦海中,不自覺地想到了吳運,想到了吳阿妹,想到了重生后和他們兄妹之間的無間生活,他們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在一起時的快樂開心喝酒吃菜,想到了幫吳運戒煙,想到了和吳運一起到碼頭扛碼頭過活,想到了在閆先生的介紹下去掙站街拿刀的錢。
想到了吳阿妹的眼淚,想到吳阿妹的歡笑。
那過往的片段就像剪輯而成的電影,在秦馳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
有些事真的不能翻過,有些人真的不能忘記。
“師父,又想起二師娘了吧?”
昨天秦馳和趙無書兩人,可謂是聊得很透徹。
趙無書也知道吳阿妹是天韻的殺手。
他甚至知道是吳阿妹出賣了金鏡兒的行蹤,也知道她對金鏡兒的死多多少少有些責任。
“師父,走,我陪你喝酒去,今天我們再來個不醉不歸,徒兒陪你去浪蕩。我們現在就去今宵夜總會,從早上喝到下午,從下午喝到晚上,再從晚上喝到深夜,最終再喝回賓館!”
看著這個貧嘴的便宜徒弟,秦馳一顆走神的心再度收了回來。
又看了看迷惑中帶有些許理解的水瓶兒,秦馳沉重的身心輕松了不少。
“喝酒去,喝到不醉不歸,喝到天荒地老,喝到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