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一雙眼睛在轉動中變得越來越迷離,完全就是一種俯視的神態。
“要不是你說我都忘記了,鄙人姓杜叫杜無書,被人形象地稱之為不學無術的敗家子!”
“這……我……”
瘦點的這位親使臉色在通紅中變得醬紫,一雙眼睛更是在睜開中合上,在合上中睜開。
喉嚨干啞渾身長刺,簡直比吞吃了一直死耗子還要難受。
合著在他面前造次的主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要接回的人,他們的二公子。
這個烏龍算是徹底鬧得大發了。
“未請教二位是哪座山里來的神仙,竟然連我這個望江樓的平凡主人都沒看到?”
看著這兩位親使,趙無書的一雙眼睛宛若兩把尖刀,就這么在他們臉上掃過。
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鄙視。
標準的目中無人,就好像這兩位根本不存在一般。
其實,也難怪這兩位不認識趙無書。
趙無書來西區整整三年了。
在這三年里他一次都沒有回過翠云山,也就是老爺子的住處。
那個時候,趙無書還是一個懵懂的小青年,渾身都是青澀相。
再加上趙無書是一名敗家子,還是老爺子小老婆生的,可謂是庶出,還是次子。
自然平時,在杜家是最不收人待見的主。
經過了三年的成長,趙無書臉上的青澀已然不見。
不僅人也長高了,他的膚色也變得古銅。
在秦馳,以及吳運李阿牛的帶動下,他竟然也練出了幾塊小肌肉,風度更是大不相同。
這兩位,以前也只是匆匆見過趙無書,根本不曾細看過。
猛然看去,他們兩個竟然沒有認出趙無書來。
在這三年里,他們這兩位也不是沒來過西區。
只是每次來接待他們的人,都是趙無書的姐姐趙若雪。
如此好幾個巧合加在一塊,便造成了這么一個大烏龍,他們竟然不認得趙無書了。
不過,如此反而讓趙無書占盡了先機,打了這兩位一個措手不及,徹底掌握了主動權。
于此同時,趙冬李魁兩個也同時把目光看向胖瘦兩位親使,似乎都在等待一個滿意答案。
只有秦馳一個人冰冷地坐在那兒,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似的,毫無存在感。
“二公子,請贖罪,我二弟剛才冒失了,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倒是瘦點的這位親使僵硬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微笑,他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來到趙無書的面前,就是一個標準得恭敬見禮,“二公子,我二弟有眼不識泰山,若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公子降罪到我頭上。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平時教育不當,我趙泰在此先行謝罪了!”
自稱趙泰的這位瘦親使,他端起茶杯向著自己的頭上倒去,澆了他個滿頭鮮雨。
看得趙冬李魁都是一陣的心疼,這茶水的溫度絕對在八十度以上,絕對燙得他吱呀作響。
不大一會兒,好幾個小水泡就起來了。
就這瘦親使硬是沒動一下身子,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在等待著趙無書下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