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老翁,正是當年辭官離家,不知所蹤的彭家驕子——彭支。
后,彭支于天南山下,彩霞仙子墓旁隱居,自稱南山戲翁。
一日,靠于彩霞仙子碑旁小憩,無疾而終。算下來,彭支壽過一百六十,已超古稀雙慶。”
一段乾朝舊事,聽得宋文喆唏噓不已。轉而一想,拿著皮卷的雙手不由顫抖。驚聲叫道
“莫非是這《地支十二戲》?!”
司徒鏡頷首一笑
“不錯,此《地支十二戲》正為彭支所創。你只須按日歷之獸,尋到《地支十二戲》上所繪神獸,參照圖解練來。日練不輟,定能延年益壽。如那彭支一般,活上他個一百六十余年,豈不堪比煉氣大宗師?哈哈哈哈哈哈!”
宋文喆眼中晶瑩閃爍,行完弟子禮后,又頓首連連,激動不已。
“弟子愿與鏡師同練此功,弟子要追隨、孝敬恩師百年!”
司徒鏡略顯單薄的身子,傲然挺立,擺手笑道
“哎!此《地支十二戲》雖常人可習,初練之時,卻須未及弱冠男子的先天陽氣為引。為師練之無用,你父王也練之無用。你已近弱冠之年,又恰得此功。此回不正是天欲授我宋國一位長壽君王么?呵呵!”
‘此非上天相授,實乃鏡師所授啊!’
宋文喆跪行向前,抱住司徒鏡雙腿淚如泉涌,抽噎起來。
司徒鏡向來不喜男子哭泣,見宋文喆真情流露倒也不忍怒斥。輕拍其頭,溫聲斥道
“休作這般小女兒姿態,快照今日之獸練來我看。”
宋文喆幾把拭去臉上淚水,一算今日乃是狗日。忙去尋《地支十二戲》上的戌狗。
宋文喆拿著《地支十二戲》觀了少頃,不禁扭捏起來。
‘這南山戲翁彭支,畫的都是些什么鬼姿勢。怎的……怎的真如土狗一般難堪……’
司徒鏡不耐,蹙眉催道
“你溫吞個甚,練來我看啊!”
宋文喆對司徒鏡一向唯命是從。頓時撲倒地上,翻滾跳躍。忽的,單膝跪地,身體前傾,雙手撐地。另外一腳向后高抬,配合著伸出舌頭,竟似野狗撒尿一般……
宋文喆如此一番動作,把司徒鏡也驚了個措手不及,愣在當處。
噗!——
哈哈哈哈哈哈……
司徒鏡的大笑之聲于書房響起,回蕩在年關夜色之中。
東朝二十年,正月初一。
中州,趙國。
王都云裳,納蘭家府邸。
納蘭臺頭戴銀蘭望月冠,身著蘭花云紋紫袍,青云雪貂裹披于肩頸。臥坐于正堂一側品茗,猶如云中紫松。
納蘭明德端坐于堂中正座之上,望著儒美絕世的納蘭臺。心中除了歡喜,便是快意。
‘有子如此,夫復何求啊!’
不過真若說還有何求,便只能是他這驕子的婚事了。
納蘭明德側首笑勸道
“
昨夜赴宴趙王宮,瀾臺公子觥籌中。
霓裳舞動千般意,獨幽一曲唱流風。
謝丞相此詩何意你省得,霓裳的情意你也省得。你二人自幼青梅竹馬,且又如此般配。不說旁人,只說為父見霓裳便比見那月華濃歡喜的多,你母亦是如此。”
納蘭明德端起茶盞飲罷,一臉慈愛的望向納蘭臺。
世間百善,孝字當先。何為孝?遂父母之愿也。
納蘭臺淺嘗盞中之茶,輕置一旁。舉手投足,芳蘭竟體,自有儒家寫意。儒美絕世的俊容上神態如常,淡音如煙,輕聲回道
“既是如此,兒祝父上再添一房妾室。”
納蘭明德心中奇道,我何時新添妾室了?轉而醒轉過來,頓時被噎的不輕。一手指著納蘭臺氣結道
“你!……”
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