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王權的玉塌上,不知是醒是寐。身前墨玉案上,除去至寶金壺和一只栩栩如生的青玉麒麟觥外,連筆墨絹帛也不曾有。
便知這位神仙公子根本不屑于寫什么詩對,想必能出島來此,已是賣了公主極大的面子。
王守禮可不覺得東方玄不任評判、不寫詩對,是寫不出詩對來。只那仙夢湖畔的白玉石碑上,東方玄親手篆刻的五殺陣,便已能窺見端倪。此子文才,當不在他王守禮之下。
王守禮掃了眼殿上,文官大都收筆。武官半數還在發怔。那些莽夫怕是想到日頭西下、想破顱腦也是想不出來了。
王守禮雖不及范逸云官高,可年紀卻是比范逸云大了不少。更值此日又非是朝上,借著他‘東燕對子王’的名頭,便也就攬過了主持一事。
王守禮嗽了嗽嗓子,于殿上列出行禮。慈眉善目,溫聲笑道
“太后、大王、公主,諸位袍澤。老夫王守禮,今與范逸云范大人。助太后、大王共評本次新對十甲。
時日不早,不如作得之人,先行亮出新對。以供眾人點評,也早些讓大家贏上些彩頭。哈哈!”
今日朝堂休沐,王守禮說得詼諧,范珺瑤與燕星瀾及殿上文武聽了,也是一笑。
當然不笑的也有,即是一向與王守禮不和的光祿大夫邱健。
邱健心道
‘哼!這老匹夫,此番必是又想借此賺得盆滿缽滿,名利雙收。我邱健定不讓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