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然,笑問陵浩然。
“林鴉固有一死。然于斯時也,陵國天下殆哉,岌岌乎!虎狼猶在,藏弓烹狗,是非早矣?”
陵浩然負手而笑,睥睨生雄。
“林中鴉鴻怎比九天鸞鳳?孤有‘神行司馬’,何懼南夏虎狼!”
林鴉仰首,獨目生火,怒而言道:
“你為君不仁,誅殺有功。何堵天下悠悠眾口?你既飽讀圣賢之書,當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疤臉老漢陵隼于側,聽得大怒,抬手正要給這夏國死間一點顏色。卻為陵浩然所阻。
陵浩然金相玉振,修長二指并作一處,指向林鴉。浩然正氣不減,王者風范更盛。
“林氏一族,養間通敵,何來有功?
靈谷山之敗,林鴻詐死,陵國兒郎死傷數萬。逃者獲罪,家人連坐,淪為奴籍。
你乃夏國死間,久隨林鴻于軍中。今定他林鴻一個通敵賣國之罪,非是莫須有。
凡有通敵賣國者,其罪當誅滿門,夷三族。諸國《法經》、《刑律》,大多如是。
孤秉公執法,又何須去鄣天下悠悠眾口?”
林鴉愕然失神,半晌無語。前番靈谷山未能施救林鴻,林鴉已是悔之不及,夜不能寐。今知林鴻未死,又如何忍心讓他這兄長再死一回。長嘆一聲,終是就范。
南州,臨川郡。
臨川城,城內校場,夏軍中軍大帳之中。
夏仲淵彈冠振衣,面有沉色,端坐于主位之上。
本書由公眾號整理制作。關注vx書友大本營,看書領現金紅包!
宮煜堂、南書瑾左右垂手而立,鉗口不言。
一日之間,夏軍損兵折將。五城連橫之勢覆于頃刻。
皆因車騎將軍繆青有違夏仲淵調令,未往明溪馳援驃騎將軍牧戈,半路折回救邵武。以至兵敗如此。
宮煜堂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可不想此刻言行差池,招來無妄之災。
南書瑾倒是眉頭微蹙,幾番欲言又止。
夏仲淵目不能視,卻似知南書瑾欲言何事。不由搖首嘆道:
“唉!兵敗如廝,非旁人之過。皆本侯之過也。”
“這如何怪得侯爺……”
宮煜堂尚未言罷,為夏仲淵揮袖所阻。繼道:
“前番卜筮天機,卦顯東南有失。我道是牧戈那里有事,故而遣繆青去救。
我雖謹慎,復命南書瑾率兵往邵武增援,但終是漏算,為時已晚?!?
夏仲淵側首與南書瑾言道:
“你莫要怪我喚你回來,武風柔坐守邵武,攻守隨心,以逸待勞。
黃天盜原乃昔日中州黃天教的神行軍。相傳有盜息煉氣之能。且其速,可入天下奇兵前十之列。無論急襲、奇襲又豈是你那八千水勇可擋?
非是我長他人志氣,滅你威風。當日你若是遲回片刻,恐如繆青一般下場。”
南書瑾聞言恍然,忙轉向夏仲淵跪倒,神色恭敬,稽首行禮。
南書瑾領命前往邵武增援,途中得知陵軍奇襲邵武,又知繆青回援,兵敗白壁溪。便料到邵武易手不過須臾之間。
南書瑾身為夏國名將,且久隨夏仲淵征戰,又豈是寡謀之輩。大軍片刻未停,已有計策賺敵將出城,反奪邵武。
只是收到夏仲淵鴻書,急召其領軍回城。南書瑾向來視夏仲淵如師,并不會似繆青一般,行什么‘將在外,命有所不受’之事??v然略有不解,終是奉命領軍回城。
夏仲淵示意南書瑾起身。南書瑾起身行禮,復又建言獻策。
“侯爺!唯今之計,不如再效前番,用間擒王。”
宮煜堂微微頷首,心道南書瑾所言極是。
夏仲淵聞之不禁一笑。
“呵呵!怕是再無前番容易,我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