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靜靜的望著蘇安的側臉,想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作為書院院長的長子,拿出一件寶貝還需要偷,是不是太沒有地位了點。
更關鍵的是,既然是偷,你那一臉嚴肅正經的臉是鬧哪樣?
蘇安顯然沒有接話的意思,接著道“三千大道,文字也是一道,既然文字能記錄萬物,那么自然也可以創造萬物,此至寶由入書者經歷,掌控者書寫,入書者離開之時,書成之日,切記,在書中不可迷失本心,一切唯心而做。“
隨著蘇安的話音越來越快,金黃色古書金光大漲,光芒籠罩住了整個山巔。
若是尋常人,此刻肯定會問上很多事情,比如究竟怎么做才能出來,比如有沒有特殊的技巧,又比如書里會遇上些什么。
而陸沉就很直接,輕輕踏出一步,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蘇安看著陸沉消失的背影,沉默了很久,道aaqu師弟,這次其實很難,希望你能趕得上三月內醒來。
狂風涌起,碩大的沙塵席卷了沙漠,一片西北塞外風光。
漫黃沙之中有一鎮,出乎常理,這里的村子沒有風沙磨礪的痕跡,鎮內所有的東西帶著淡淡濕意,鎮內的女子臉龐上也都有著和南方女子相同的水靈感覺。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鎮子外兩百米有一座綠泉,泉水不知通往何處,永生不息。
水能帶來生命,自然也能養活鎮內的居民。
這一日,鎮子外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他靜靜的站在鎮門牌匾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鎮子里的孩童遠遠走過看見了這個古怪的家伙,紛紛打量了幾眼,當然最注意的還是那人腰間的那把長劍。
奇怪家伙自然便是陸沉。
他望著上方新沙鎮三個大字,沉默了很久,眼神帶著絲迷茫。
片刻后,他似乎終于確定這里的確是自己記憶中的地方,然后踏步走了進去。
在很多年以前的記憶之中,陸沉就出生在新沙鎮內,一出生就被冠以才之名,足足九年。
可是隨著那一道大火,一切都煙消云散,然后陸沉就從此遠離此地,直到加入了劍閣。
街上還是跟時候的記憶一般,極為熱絡。
南來北往的商人,賣糖葫蘆的,耍把式的,江湖賣藝的,三教九流,應有皆有。
陸沉在街上轉了一下午,看似不經意的閑逛,實則默默的就在每人的言語交流之中獲取了上千條信息。
到最后,陸塵發現了細微的差別。
這里的外面有宗派,但只是那種平平無奇的宗,就連最為有名的流云宗,宗主也僅僅只是一個出塵境的劍修而已。至于更高更遠處的地方,則是一片迷霧,誰也沒有聽過。
但還是有熟悉的地方,比如新沙鎮的大戶依然叫做陸遠游,他的性子依然那么的儒雅,周圍的百姓愛戴,美名遠揚。
陸沉行走在大街上,隱約看見了幾個記憶深處曾有印象的熟人,都是周圍的街坊鄰居。
陸沉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那些販夫走卒,幼鄰孩子,有有笑的走出鎮門,然后逐漸消失在鎮門前,再也看不見身影
“有趣。”
陸沉道,然后決定在這里留下來。
新沙鎮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個年輕男子,他安居在鎮北最為熱絡的流水街上,街道兩旁都是各種鋪子,雜貨鋪,縫紉鋪,米鋪,當鋪,等等等等。
根據鎮上的婦人打聽一番,知道這人其實是遠游而來的讀書人,孤苦伶仃一人,漂泊許久,最后決定就在這個鎮子里安居。
關于租住鋪子的銀子是在當鋪里當出來的,物品自然便是他腰間的那柄長劍。
這柄劍從陸沉蘇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