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從山洞之內(nèi)走出來的時候,夕陽西下,邊布滿了火燒云,微風(fēng)從遠(yuǎn)處山林拂來,宛如一副圖畫。
陸沉呼吸了口山林之氣,體內(nèi)的疲勞瞬間而逝。
不遠(yuǎn)處的空地木椅之上,白海老人坐在那里,問道“不準(zhǔn)備再研究啦?”
陸沉搖頭道“休息會,這次看的有點久。”
白海老人點頭道“旁邊有椅子,隨便坐。”
陸沉點了點頭,坐在一個椅子之上,然后望著邊閉目凝神。
暮時的光線如美如幻,照耀的邊像七彩綢緞般美麗,樹林順著風(fēng)的呼嘯聲沙沙作響,很容易讓人就沉睡過去。
白海突然開口道“我看過你與未明的比試,劍修的境界,在無距之上就算是一個分水嶺?”
陸沉閉著眼睛,回道“可以這么,無距境之間,戰(zhàn)斗浮動最大,不過也不一定。”
白海微微直起腰,詢問道“可以詳細(xì)?aaqu
陸沉思索了會,接著道“劍修境界劃分,出塵以下只是基礎(chǔ),積累靈力的過程,而到了無距之后,則是真正能夠以靈力溝通地之力,進(jìn)而讓劍術(shù)通玄,這時候的無距才能真正讓劍修與三教中人達(dá)到同一個起步點。”
陸沉緩緩而談,伸出兩根手指,比為一條線,道“無距之中能領(lǐng)會的意境,就決定了在這個境界之中能夠達(dá)到的戰(zhàn)力,有些人對無距的理解高,自然戰(zhàn)力更強,甚至能夠強到跟三境中的大修對抗的地步,未明算是在這條路上走得較遠(yuǎn)的一人。”
白海詢問道“你當(dāng)初在城內(nèi)所的人無距便是這個道理?”
陸沉道“是的。”
白海笑道“有趣,無距境在下的劍修眼中都是在思考如何出劍無距,甚至繁衍了無數(shù)的劍招,結(jié)果你陸沉竟然能有這種能力,人無距,好一個人無距!”
白海想了想,又問道“那破空又是如何?”
陸沉平靜道“破空劍修,算是在劍氣運用上達(dá)到了一個極致,劍海暴增,入劍歸一,一劍便可開山破海,這個境界沒什么好的,很是簡單,要真是,就算兩個字。”
白海眨了眨眼睛。
陸沉道“無敵。”
白海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陸沉平靜道“先生為何有此一問。”
白海老人收斂了笑意,但嘴角依然帶著淡淡笑意,道“實不相瞞,年少時老夫也曾經(jīng)想過那白衣仗劍的故事,只是沒辦法,這輩子估計跟劍就無緣了,等老了的時候就想聽聽這些故事,也算是彌補一下年少時候的心愿嘛。”
陸沉望著老人的面龐,突然莫名覺得有些可愛了起來。
就像黑無崖寫起書,洛長河談起情字一時的可愛一般。
書院之人,無論老少,似乎都很可愛。
陸沉有些疑惑,心想三千年前的書院盡皆是些老腐朽,雖然內(nèi)里都差不多,但是平日的接物待人可算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白海看著陸沉的表情,笑道“怎么?覺得我們這些老夫子都有些為老不尊?哈哈,只要你日后見到院長,也就是蘇安的爹,就知道緣由了,那家伙啊真是上地下儒家之內(nèi)唯一的一個奇葩了。”
這還是陸沉第一次聽見有人形容當(dāng)今書院院長的性格,事實上陸沉還真想知道生下蘇安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樣子,于是道“當(dāng)今書院院長的性格很奇特?”
白海笑而不語,道“以后你若是有機會遇見他,便能知曉,對了,他現(xiàn)在似乎就在蠻荒游覽,不定還真可以。”
陸沉嗯了一聲。
休息夠了,隨后陸沉就又回到了洞內(nèi)看書。
白海老人微微閉眼,呢喃道“要下雨,娃要嫁人洛。”
這句話剛好以陸沉能夠聽見的嗓音傳來,不知為何,此刻的陸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