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漸漸過去,關于族長繼承人的問題又在族內經過無數次的商討爭論,可最終仍然還是不歡而散。
陀舍氏的家主自然而然會成為整個游牧族的族長,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其意義十分重大,按照陀舍蠻那方的做法自然不能夠輕易抉擇。
并且有人開始拿起了劍閣陸沉做起文章。
比如劍閣雖為大陸圣地,但是游牧族遠離塞外,選族長絕不能夠讓外人參和,言外之意便是南月是劍閣派來的傀儡,若是成功讓他當上族長,那么整個游牧族都會變成劍閣的附屬。
這種流言漸漸傳了出來,一些保持中立的族民都開始抗拒起來,南月的呼聲漸漸微弱,到最后陀舍蠻甚至都再懶得出席這種會議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情越來越拖,人心渙散,逐漸開始有了不了了之的跡象。
就像人們已經習慣了某種其實并不公平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利益,那么大多數人都會保持沉默,甚至少數人也會因為困難重重而選擇放棄。
某一日,陸沉望著窗外,搖頭道:“不能再等了。”
若是再這樣下去,等到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安定現狀,到時候殺了陀舍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更何況現在陀舍蠻越發警戒起來,連會議都不出席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在那封司長海的信上,自然不會只寫了簡單幾句,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所以陀舍蠻非死不可。
話音落下,沒有等南月再說些什么,便消失在了此地。
一縷清風在高空拂過,虛無縹緲,眨眼便落在了一座最高處的閣樓頂端。
無距境界當然不可能僅僅只是在劍中,有時候自然也能身法來使用,并且是天下最快的身法。
咫尺千里,眨眼無距。
此時諾大的閣樓里面早已經看不見陀舍蠻,只有無數精銳帶著自己的靈獸守在四周,神情凝重。
陸沉沒有絲毫遮掩,就這樣安靜的站在那里,于是所有人都看見了他。
“大膽,敢擅長家主祠堂,找死不成!”其中一人怒吼說道。
“陀舍蠻在哪?”
陸沉神情平靜道“我送他去死。”
沒有任何言語,那些兇猛的戰獸和人便部拔地而起,靈氣噴涌,朝著陸沉沖來。
陸沉沒有做些什么,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
但是若是有有心人看見,就會發現陸沉的衣衫有著輕輕的漂浮,頭發微動,眼神中的劍意也明亮了些許。
下一刻。
在陸沉四面八方的戰獸和人胸口皆仿佛被一指打中,靈力潰散,臉色痛苦,紛紛砸回了地面。
游牧族的子民所修的是獨有的跟戰獸合一的偏門修行法,與大陸修行界相差極大,而在陸沉這種級別的修行者看來自然是破綻百出。
場中一名修為最高的男子直接被陸沉握住脖子,問道“他在哪?”
殺氣撲面而來,毫不掩飾,仿佛若是說不,下一刻他的脖子就會唄扭斷。
那人臉色慘白,下意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過家主應該在遺失之地!”
陸沉問道“怎么進去?”
那人拼命搖頭,“這是族內秘事,真的不知。”
陸沉輕輕一彈,后者整個人直接暈倒在了地面。
沉默了會,陸沉突然看向了最高處的閣樓某座涼亭,眼神中有一絲異樣的情緒散發了出來,似乎是不解。
片刻后,他又重新消失,回到了自己先前所在的閣樓。
來去不過數十息,看見南月和身后那位秦伯伯緊張的眼神,陸沉搖頭道“跑了。”
南月不知為何,失落之余卻又松了口氣。
這些時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