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
黃靈兒簡直要哭了,其實車里很安全的。
聽劉一德說對方初捷用毒,五兒又說此地山林之間毒蟲猛獸較多,因此雪衣早就吩咐上上下下在車里車外灑滿了雄黃艾草,尋常毒蟲最多能走到車圈下,可這熊孩子偏偏……
她還想抗議呢,雪衣已經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小刀,作勢就要去劃她的手。
“喂喂,你,啊——疼!”
利刃伴隨著剝皮的刺痛入體,從雪衣動手到胳膊見紅,黃靈兒明明記得自己有反抗,然而等反應過來,鮮血已從傷口如溪水自流而下。
雪衣恍若未見,似早有準備地從懷里掏出來一口小瓷瓶,接在了她的傷口之下,淅瀝瀝的血如注被他收入瓶中。
完全沒有被事先通知的黃靈兒看著他這般熟練熟練的動作,吵架之前的懷疑再一次浮上心頭。
現在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個普通的孩子啊!
不,不能再懷疑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正在進行脫敏治療的病人,會痛苦,會不安,卻漸漸,開始學會麻木了……
血接好了,雪衣也不再看她,早有準備地從懷里掏出一片紗布,頭都未抬直接扔進她懷里“你去找五兒包扎一下。”
說著,拿著那血瓶子就要走。
“你要干什么?”
黃靈兒連忙抓住他,那胳膊上的血,還在滴滴答答。
只是一心撲在雪衣身上的她沒有注意到,她鮮血所到之處,毒蟲退避三舍,甚至有來不及地,觸之化煙,瞬間虛無。
“五兒,給夫人包扎!”
雪衣嘆了口氣,朝車里喊了一聲,看著地上遭罪的毒蟲,不著痕跡地換了個方向,擋住了歐陽子可能投來的視線。
“什么?”
五兒作為全場地位最低,武力值最低,自認為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給大家添亂。
這會兒聽雪衣吩咐,連忙掀簾,探頭一看,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呼吸短促,雙眼冒星。
只聽見一聲難以描述的‘嗚嗚’尾音,然后雪衣就看見五兒這個看起來木訥卻靠譜的丫鬟直接白眼一翻,當即暈倒在車里!
得,這丫頭暈血。
雪衣無奈,只能重新拿起那塊紗布替黃靈兒包扎。
“火折子還有吧。”他問。
黃靈兒點了點頭,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自腰兜里掏出一根遞了過去。
與此同時,被蠱蟲催動的教眾們,動了。
蠱蟲游走周身替他們解了穴,卻與撕咬的毒蟲混在一起,讓他們瘋狂,眼底的紅,開始隱隱往外擴!
“啊!”
擋在前后包圍教眾的鏢師們開始受到毒蟲與毒人的雙重攻擊,一下子混亂起來。
歐陽子揚起滿意的笑,眼底的眾人,已與死人無異。
“喂,怎么辦啊?”
劉天霸看了看剛無奈替黃靈兒包扎完傷口的雪衣,又看著此時對方無差別的廝殺,急得就差將這破小孩兒扔到那毒人堆里了。
倒是元玄,他很清楚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當前困境,當然是對歐陽子下手比較關鍵。
然而毒蟲如荒漠中的流沙一般如浪潮涌至,他手中并無有效武器,只能憑著掌風一寸一寸給自己開道。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