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黃靈兒沒有轉過身來,秀麗的雙眉輕蹙,似乎還在消化他剛才那句話的言外之意。
她的話輕飄飄地,迎風送入雪衣耳中,讓后者那孩童尚不顯濃郁的眉間皺出了輕輕一道淺紋。
終于,她說話了。
可他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情急之下的那些話,只是想留住她。
他有種預感,如果剛才她沒有停下腳步,那么,他再說什么,她也不可能相信自己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份嗎?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他語氣中的妥協與服軟,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身份?”黃靈兒喃喃。
“是啊,你的身份。”
雪衣上前,走到黃靈兒身邊,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帶著一點兒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的哄與求饒“進來說,好嗎?”
黃靈兒有些糾結。
從墜崖到追殺,一次賽過一次的風險讓她在午夜夢回無數次想過原主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卻也惶恐、害怕知道是什么?
茫然中,她被雪衣拉著坐下,后者則乖巧站著她面前,如此,才能身高相等面對面。
“你想好要聽我說了嗎?”雪衣問。
與此同時,他心里在作做著豐富而矛盾的心理建設——
撒謊,還是告訴她真相?
以她如今的實力,她還配得上那樣一個身份嗎?
“我……”
黃靈兒也在糾結。
抬頭,對上雪衣那雙與她同樣,藏著不確定的目光。
“你說吧。”
深吸一口氣,黃靈兒說。
早說晚說,都并不能改變客觀事實,不能早死早超生,孩子一直憋著事兒,也不利于成長。
直到這個時候,哪怕剛才還想過再也不要他了,臨到關頭,她終究再一次心軟了。
“你聽說過,幻紅樓嗎?”
雪衣低下眉眼,細細思量了一番話術,單刀直入。
黃靈兒點了點頭,城山客棧時不就是被魔教和幻紅樓找人的事兒給波及了嗎?
再后來,她聽了說書先生說的書,多少也知道這是個仇男組織,專門報復負心漢的,然后就是情報本事不錯。
“那你聽說過,宦紅綾嗎?”雪衣又問。
黃靈兒搜羅了一下腦中的信息,再次點了點頭“是幻紅樓樓主嗎?聽說書先生說好像借口和魔教教主一戰生死,實際相約殉情,然后死遁退隱了。”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某教主驟然聽到另外一個當事人如此扭曲事實,一時無語,甚至不小心又生出幾分嫌棄來你這些道聽途書的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那些都是說書人杜撰的。”雪衣耐性解釋。
黃靈兒似懂非懂,只是雪衣明明說要告訴自己的身份,卻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難道……
“你不會想說,我就是幻紅樓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帶了些調笑意味的,卻見雪衣一臉吃驚地望著她,那認真的模樣,讓她好不容易輕松了些的心情再一次緊繃起來。
舌頭頓時就打了結。
看著雪衣“不、不會吧……”
雪衣面露難色,看著黃靈兒,終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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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加更,打算等到了7月再拼一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