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想,以他這會兒的姿色,若是換上女裝,應(yīng)該不錯。
嘴上依舊不冷不淡“公公,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咱家不管,臭小子我告訴你,殿下要是出了事兒,你們幾個的腦袋,一個一個都甭想要了。”
雪衣還是第一次聽到徐公公如此尖利的聲音。
平日里雖然捏著個小細嗓,總體也還算溫溫柔柔。
這一次,是真失態(tài)了!
無奈,他只能上前裝模作樣地探了探元玄的脈,嘆了口氣“他的毒真的已經(jīng)解了,只是人家身體虛弱需要你們好好照顧,誰知道你們怎么照顧的,這會兒生病了就知道把氣撒在我身上,不想給賞賜就直說嘛,欺負一個孩子做什么?”
這番說辭,也算夠不要臉了。
徐公公莫名聽得有些耳熱,此時也只能死不承認了“快說,殿下如何了?”
“發(fā)燒啊。”雪衣說。
“這還用你說,我問你怎么治?”
徐公公真的是急驚風(fēng)遇上慢郎中,要不是看在雪衣是個孩子的份上,就差把人吊起來打了!
“這種事你問我也沒用啊,徐公公你該找御醫(yī)才是。”
雪衣故作一臉天真的困惑,仿佛對于大人這般舍近求遠很是費解呢。
果然,徐公公一愣。
真的是越急越錯,這雪衣小哥兒他就是個走偏門的,瞧他給殿下治個病不知道吐了多少血,怎地還真把他當(dāng)什么絕世神醫(yī)了!
“你個臭小子,回來再收拾你。”
徐公公也是慌了,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這才麻溜出門找人請御醫(yī)。
確定人不見了,雪衣這才坐到元玄身邊,看著他這張失去了只能,與舊時雖有五分相似,終究糙了三分的老臉,克制著想要趁他昏睡胡作非為的沖動。
心底暗罵“真是沒用!”
居然這么容易就倒下了,他可還什么都沒做呢。
不過,誰又知道眼前的一幕,不是陷阱呢?
就像昨晚,看似只有他和徐公公在那間密室,實際危險程度卻是一點也不低于那條毒蛇。
畢竟,誰能料到當(dāng)晚去闖的人,會是他?
一個失血過多的病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jiān),如果出現(xiàn)的人不是他,或者,自己一旦對他們采取行動,他知道,自己一定討不到好!
如果不是必須走這一趟,如果不是那副畫他勢在必得,如果不是……他知道只要他醒了,他想要的東西,處心積慮策劃的來到京城的謀劃將全數(shù)落空,他根本不會賭這一把。
千算萬算,那條蛇幾乎打亂了他所有盤算,讓他不得不改變計劃先給元玄解毒。
還好,他賭輸了,卻也贏了!
那副畫算是意外所得,倒是眼前這位,也不知安了什么心,竟主動給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愧疚嗎?
呵,軒轅王征戰(zhàn)這么多年,若是還知道什么叫愧疚,怕也坐不上如今的高位。
“來了來了,御醫(yī)來了。”
徐公公腳程倒是不慢,才進屋就嚷嚷著雪衣讓開位置。
就在雪衣起身打算離開時——
“玉哥兒。”
一只滾燙的手,倏地扣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