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聰明的時候傻,該笨的時候反而敏銳!
“現在是你問,還是我問?”雪衣極為熟稔地避開她的問題。
“哦,對不起,我說,我說。”
黃靈兒立馬認錯,然后將與顧憐影那一番交集簡短地描述了一遍。
當然,那什么強上的這種話不適合雪衣這種小孩子聽,她便隱了去,核心表達就是,這女人對她有企圖,她不知道雪衣的父親已經亡故,便借用了一下打發。
“真是傻瓜?!?
聽完,雪衣只覺得無語,什么樣的腦回路才會認為顧憐影那么一個身份高貴的郡主,會喜歡上她這種女人?
美人對美人可不是英雄惜英雄。
想他雪衣教一個心媚,便已將女人對同性的惡意演繹到淋漓盡致。
黃靈兒自知理虧,對于一個孩子當著自己面說自己傻也是半點兒面子不要的毫不掙扎。
“那你還在生氣嗎?”
黃靈兒小心翼翼,語氣不可謂不卑微了。
雪衣想笑,唇角不自覺上揚,只一察覺又連忙按下“以后還敢不敢信口胡謅了?”
“不敢,絕對不敢了。”只要他不生氣,什么都好說。
“嗯。”
雪衣這么輕輕一聲,讓黃靈兒有些不懂。
“所以,‘嗯’的意思是,不生氣了?”她試探問了一句。
“你還吃不吃?”
雪衣不懂這個女人怎么能這么刨根究底?只能嘆了一口氣,作勢自己吃完就要走了。
“吃,我吃!”
黃靈兒終于開心得離開了嘴,護食一般將那碗粥圍起來,一邊偷看雪衣,一邊往嘴里舀。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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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玄的毒雖解了,身體依然虛弱,徐公公一旁看著,有些戰戰兢兢。
“這就來了?”
他看著眼前宮中送來的密令,神色冷峻。
“主子……”徐公公都有些心虛,完全不敢多言。
實際,元玄并沒有多么地憤慨,只是很平靜地將那密令毀尸滅跡,手掌虛握至唇邊輕輕咳了兩聲。
“元安現在在哪兒?”他問。
“自宮里回來便一直在主子門外守著?!毙旃稹?
“嗯。”元玄頓了頓,“那靈兒姑娘他們,圣上可有說些什么?”
說到這里,徐公公的臉色更難看了。
“陛下的意思是……”
見他吞吞吐吐,元玄不由得冷笑,吩咐“直言無妨?!?
“陛下說,黃姑娘等人接皇榜救治殿下有功,但在診治期間,‘宮’中有逆賊闖入,其心難辨,寧錯殺,毋、毋……放過?!?
“所以,浩浩蕩蕩接進‘宮’里的人,無聲無息就沒了,天下人若計較起來,圣上又打算如何交代?”元玄問。
徐公公無言以對。
這種問題,他一個內侍,別說不敢想,便是想到了,他又如何敢問?
還好,元玄本就不指望他能答“無非,也就是先行賞賜昭告天下,然后借口路上遇到些天災人禍,就這樣,人命如草芥?!?
說這話時,元玄語氣冷淡,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多么殘忍的事。
又或者,這本尋常。
“若本王,不想讓他們死呢?”
“殿下!”徐公公大驚,這可是與陛下作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