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抽劍而出。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忽然,元玄話頭一轉。
譽雪樓抽劍的手一頓,皺眉。
他這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雪衣教是否與你有關?”元玄問。
譽雪樓挑眉,似笑非笑“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如果你不回答,那我要說的話可就多了。”元玄說。
譽雪樓眉頭輕擰。
“你之前,是藏身與軒轅王府吧。”元玄言語篤定。
譽雪樓不語。
“畏罪潛逃的千長老雖然是個不錯的頂罪人,可你確實中了蛇毒,斷不可能有命離開我府中。天底下,能不懼此種蛇毒的,除了幻紅樓之主宦紅綾,沒人能熬過三刻,因此,府中必有你的內應,而且,能幫你解毒。”
元玄言之鑿鑿。
“雖然我沒有查到到底是誰?但這個人的存在是必然。而可能性最大的,便只有唯一非經過軒轅府嚴格篩選而入的黃靈兒一行人等。那么,你的幫手,會在這幾個人手中嗎?”
譽雪樓瞇了瞇眼,不予置評。
“我運氣好,曾與這四人同行過,以當時的處境來看,他們不可能是雪衣教的人,但是經過調查,這四人中,有兩人的身份含極大操作空間。”
譽雪樓心下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
“黃靈兒,與黃雪衣。”元玄說,“一個孩子自然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來,這是常識。”
“可是雪衣不同。”元玄頓了頓。
“他,是能在雪衣教兩大長老出手的情況下,讓致遠鏢局全身而退不傷分毫的背后策師;”
“他,是在我身中奇毒,宮廷御醫束手無策時主動揭了皇榜,成功讓我醒來,卻讓我吐了三罐血至今沒有恢復元氣的神醫;”
“他,更是無論在一線天還是在我特地準備的答謝宴上,唯一一個閃避我的窺視,不敢以真面目見我的人!”
“你說,我該不該懷疑他?”
說到這里,元玄真的就只差把結論說出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既然你說了這么多,我總是要表示兩句的。”譽雪樓一臉無所謂,“既然這孩子壞了雪衣教的事,又救了你的命,難道你不是應該更不懷疑這孩子跟雪衣教有關嗎?”
“是啊,甚至,我還想謝謝他,謝謝他救了你。”
是了,站在元玄的角度,當日譽雪樓被蛇咬而無事,只可能是雪衣救他了。
“但是——”
一聲轉折,他終究還是懷疑他的。
“我得先承認,我懷疑他僅僅是因為他的名字,雪衣,實在是太巧了。”元玄說,
聽到這里,譽雪樓心底已經在罵娘了,當初就不應該為了測試宦紅綾而謅這么容易聯想到的名字。
行動上卻是事不關己地表現出一種不耐煩來。
扯了扯嘴角,他眼神忽地一厲,手指微動,一柄長劍自腰間‘鏗’地兩處,直逼元玄檐口。
元玄身形未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譽雪樓勾唇冷笑,這定力,倒確實值得佩服。
厲眸微抬,他的軟劍還在迎風顫抖,元玄甚至隱約能感覺劍尖在他的喉結拂過。
然后就聽見譽雪樓說“隨便你怎么想,我實在很忙,沒空跟你啰嗦!現在,要么,讓我走,要么,打一架!”
元玄輕輕一眨眼,完全不將他的挑釁放在眼中。
“名字,也許真的只是巧合,甚至以上三點都可能只是雪衣確實有那樣的能力,但你現在還活著,答案便只剩下這一種!是你,用他關心的人或事,威脅了他。”
聽到元玄的結論,譽雪樓愈發覺得好笑,這亂猜的本事,倒是可以媲美黃靈兒了。
元玄不知他心中所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