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影不以為忤,反而走到桌前替自己倒上一杯噴香的暖茶“長老莫惱,誠意嘛,憐影心中已有了更好的。”
“哦?”歐陽子不由得再次起了興趣。
“當(dāng)今陛下的一個致命秘密,不知長老,是否有興趣?”郡主說。
歐陽子微微有些疑惑“要看是什么秘密了。”
顧憐影淺笑,優(yōu)雅放下茶杯,朝歐陽子歪了歪頭“還請長老附耳聽來?!?
……
“王爺,王爺!”
王府之中,元安猶如腳下生風(fēng)穿廊過巷,府中侍衛(wèi)若不是已熟悉他的身法,怕是早被人圍起來大喊刺客了!
彼時,軒轅王正襟危坐于書案前,上面堆著近半人高的折子,正是近幾日朝臣上稟的攻訐——
陛下當(dāng)然懶得看,不過千篇一律而已。
便讓徐公公理好之后悉數(shù)運(yùn)到了他府上。
然而軒轅王也沒看,只是任由這些折子高摞,此時他目不轉(zhuǎn)型細(xì)細(xì)研究的,卻是一張地圖。
一張,前朝地下陵寢圖。
當(dāng)日他下令封城,在一巡又一巡的搜羅之后,有嫌疑關(guān)押人質(zhì)的地方已寥寥無幾。
此處,便是最后的懷疑地之一。
然而這里實在特殊,他不敢妄自驚動圣上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事態(tài)。
因此,當(dāng)劉天霸的守株待兔有消息后,他選擇孤身一人追來,卻沒想到,遇到了最亂的開局!
想著自重逢后譽(yù)雪樓看自己的眼神,他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昔日那個總愛跟在自己身后,乖巧懂事的玉哥兒,難道真的回不來了嗎?
“王爺,人回來了!”
元安一到房前,立馬止了步,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樣,可乖巧了。
“誰?”
一聽到消息,軒轅王立馬從桌前起身,甚至不需一個‘請進(jìn)’便自己主動上前開了門,這速度,饒是對自己王爺‘見多識廣’的元玄也有些微微吃驚。
他看著自家主子,對上對方那‘期盼’的眼神,莫名有些亞歷山大,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聲音不自覺也跟著顫抖起來。
“劉、劉天霸?!?
果然,肉眼可見的軒轅王眼神一暗,顯然,這個回來的人并不是他最希望的那位。
不過有人回來總是好的,他還不至于那么不分輕重。
“人在哪兒?”表情迅速調(diào)整,軒轅王再一次恢復(fù)他高不可攀的姿態(tài)。
“前廳?!痹舱f。
劉天霸有些焦急地在前廳里走來走去等著軒轅王。
譽(yù)雪樓忽來的身份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難題,尤其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是擅長演戲那種。
然而仔細(xì)想想,他對自己的信任是不是有點太篤定了,還是對他們家族的承諾太有信心?居然就這么輕易把自己放了,真的不怕他前腳走,后腳就把他賣了嗎?
哦,好像還不太熟,也沒有什么可賣的。
只是……
也不知怎的,劉天霸總覺得譽(yù)雪樓給自己的感覺有點熟悉。
而這種熟悉感對應(yīng)的,是雪衣。
不僅僅長相和雪衣大小版,連壓迫感也是——
當(dāng)初去薛巖山,奶奶讓他聽雪衣的吩咐,他一開始不以為意,畢竟他一個快三張的人了怎么可能聽一個孩子的話。
誰知,對方只一眼便讓他不寒而栗,在后面的計劃中更是不自覺跟從對方的意見。
都這么‘兇’,難道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還是說,這一切不過是他的錯覺……
不過眼下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要怎么說才能讓軒轅王不產(chǎn)生懷疑最主要。
畢竟,最好的脫身機(jī)會就是那日大家都在石林外的時候,可這會兒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了,再說他逃出來了,有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