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可明明趕她走的是他,總不能他再上趕著去找她吧。
至少,傷體已復的他是不會再變成雪衣的模樣了,而譽雪樓的身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除非……
他想到分別那日她說過的話,喜歡?
開什么玩笑!
這個想法在某種程度上嚇壞了我們的教主大人,眉頭一緊,他勒令自己不要再為她的事情操心,畢竟,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著,他起身就要離開。
日暮降臨,附近的村民也陸陸續續收工回家。
譽雪樓與他們的方向相反,一行一行擦肩而過,非刻意卻無法忽視地注意到,這群村民們各個喜上眉梢,有提著鋤頭獨行卻面帶笑意的、有牽著自家娘子手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更有一家三口,小子坐肩頭,娘子提著工具跟在身后一臉慈愛看著笑著的。
這,便是普通人的幸福嗎?
他似乎很早很早,就已經不知其中滋味了。
而平日里根本不會注意到的風景,也不知為何,在他獨自一人于河邊落日悵惘過后,竟顯得格外孤寂。
“聽說了,隔壁村那鐵山也不知什么好運氣,竟撿了個天仙似的媳婦兒。”
迎面走來幾個結伴而行的莊稼漢,正旁若無人說著村里的新鮮事兒。
“那可不是,幾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婆娘,鐵山還真是有福氣,不知道改天俺去那山上獵獵,說不定也能撿這么一個。”那人笑著說。
“你小子竟做白日夢,能撿頭母豬都是你家祖上燒了高香了。”同伴笑道。
“依俺看吶,那姑娘在村里待不久,你們也不想想,咱村里的翠鳳、蘭草、小花,哪個長得稍好一點兒的不是往外頭找員外當小妾?你們說,咱要不要催著鐵山趕緊把事兒辦了,省得等那姑娘病好了,人就跑了!”有人提議。
“在理在理,那戲本里不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嘛,鐵山一個人光棍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該辦辦終身大事了。”那聽著聲音應是年紀約長的漢子說著。
“是啊,鐵山娘泉下有知,要是知道鐵山找了這么個媳婦兒,怕是都要高興得活過來了。”
“你小子可別嚇我……”
漢子們一路笑一路鬧,在與譽雪樓擦肩而過后漸行漸遠。
只是,以某人的聽力而言,這些話依舊清晰能落入他的耳中,不過,他并不在意罷了。
“別說,那姑娘真是人美,名字也好聽。”
“欸?什么名字,俺還不知道呢。”
“靈兒,黃靈兒。”